孟濡有点好笑,“你怎么这么自恋?”
星衍没有答,转头将英俊帅气的脸庞埋进臂弯里,低声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孟濡用了很久,才辨出那句近似呢喃的话是——
“我很想你。”
心软得一塌糊涂。
孟濡看着少年的后脑勺,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轻轻提着他的领子无情地说:“不许撒娇,好好听课。”
“啧,知道了。”
……
下午五点,孟濡给星衍讲完第一课所有课后习题,让他自己再做一遍。
星衍做题时,孟濡就坐在书桌另一端,拿着星衍其他专业课的书看。
《程序设计》——天书一般。
《高等数学》——她数学最差。
《当代国际关系史》——这个倒是还有些兴趣。
然而孟濡翻开没多久,还是手指轻捂着胃部,脸颊贴着书本昏昏沉沉地睡去。
胃一阵一阵痉挛,难受不已,似乎翻涌着想将里面的东西倾倒而出。然而孟濡两天没有吃下东西了,即便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再加上这两天舞团很忙,她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唇色失血,刚才给星衍讲题时就有些头晕目眩,她勉强才撑下来。
孟濡这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天色已暗,窗外夜灯璀璨。
孟濡身上盖着被子,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
屋外,星衍似乎在和人打电话。
门虚掩着,声音有些模糊地传入孟濡的耳朵:“您明天能过来一趟么?或者告诉我一些滋补的菜名,我自己学。不是我吃……是,孟濡最近舞团的事情很多,好像很累。”
过了一会,少年说:“谢谢胡姨。”
孟濡坐在床沿,脚尖踩着地板。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比回国前明显瘦了的手腕,再联想到星衍刚才的电话……心里有点感动,也有点无力。
如果真的只是太累,多吃点滋补营养的食物就好了。
第二天胡姨如约过来,给孟濡和星衍两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饭前孟濡喝了两支医生开的补锌口服液,勉强自己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
饭后孟濡胃里极度不适,她强忍着,不想让星衍看出异样,回到自己房间假装早早地睡觉了。
到了凌晨,胃里却更加的翻江倒海,孟濡忍不住,在星衍入睡后,来到洗手间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
可她本就吃得不多,到这会儿也消化得所剩无几,没几下就只能吐酸水。
房间黑暗,夜晚岑寂,孟濡压抑着、难受着、哽咽着的干呕声被无限放大。
一道颀长身影走向洗手间,手里还端着半夜出来接水的马克杯。
星衍看着未关的厕所门,昏黄灯光下,女人的背影柔弱纤瘦,扶着墙壁的手睡衣衣袖下滑,露出一截润白如玉却瘦得伶仃、令人心碎的腕子。a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星衍看着孟濡,迟迟才哑声问: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