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看着眼前这比后世更显精巧的麻将块,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头脑里的主意再加上夺天坊的助力,会让后世的一些发明创造,一件件的提前出现在大宋,想想便是能让人激动的睡不着觉。
是夜,麻将的吸引力初显。
景年堂里陈景泰、蒋顺、韩春盏和兰湘琴围坐在四方桌前,看着立排在自己面前的十三张牌,个个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陈景泰的身后,没抢到位置的陈年愤慨的给自家老爹把点。他也就是给众人介绍规则的时候玩了几把,自己还没尽兴呢,便被兴趣盎然的韩春盏给挤了下去,闹得他手痒不止。
陈景泰手里攥着一张八条犹豫再三,陈年终于看不下去了,便开口说道,“外面都没有这张牌,先留一留,别给人家点炮了。”
像是‘点炮’这种专业名词,陈年早便给众人介绍明白了,陈景泰听了陈年的话更显犹豫了。
韩春盏恼火道,“年哥儿,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我们都指望着能从侯爷手中赢些银子呢,你快别给侯爷指点了。”
陈年双手一摊,陈景泰最后还是将那个八条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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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兰湘琴兴冲冲的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面,一边跺着脚一边激动的喊道,“胡了胡了,卡八条!”
陈景泰三人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见兰湘琴手里的牌是三个九饼、伍六七万、一二三条,七九条卡八条外加一对东风。
韩春盏明显的有些失落,一边把身前的牌推倒,一边喃喃着,“怎么这么快就胡了?我这还一上一听呢!”
兰湘琴兴奋的满面通红,一边伸手要钱一边说道,“我还有三个九饼呢,你们怎么都不打,不然我就多个嘴儿了,能多赢好些银子呢。”
蒋顺将一张九饼从自己牌堆里抽出来笑道,“我这还有用呢,七八九!真是个小财迷,能赢一把就不错了,下把换我坐庄了。”
兰湘琴收好了钱,对蒋顺扮了个鬼脸,针锋相对道,“我才不让呢,下把还是我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吐槽,时不时便有笑声传来,便是连素来严肃的陈景泰都开始朗声大笑起来。
陈年很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或许是因为他从小便缺少关怀的缘故,让他很是珍惜现在难得的清欢。他心想,如果这时候有手机就好了,自己一定也要拍个抖音什么的,就凭兰湘琴的颜值,足以秒杀那群穿着宫廷装‘北风、北风’摆pose的小姐姐了。
又打了几圈,陈景泰便退位让贤了,一是精力有些不够,二是他准备的一把铜钱也输了个精光,基本上是把把点炮。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精明狡狯的陈老侯爷在打麻将这项简单的棋牌游戏上一直不上道,可把陈年给愁坏了。
陈景泰一走,陈年双眼立时便有了光亮,心中更是猴叫了起来——恕瑞玛,你的皇帝回来了!
但当他正急不可耐的准备‘继位大统’的时候,却被陈景泰给拦住了。
“年儿,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纳尼?!
恕瑞玛,你的皇帝驾崩了!
陈年郁闷的转身,像是一只刚洗了澡的哈士奇,垂头丧气,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
内室里,父子落座,陈景泰温和笑道,“这麻将便是你那夺天坊里鼓捣出来的物件吧?”
陈年一点也不纳闷陈景泰对此知情,他现在的花用和身边的人手几乎都是陈景泰安排的,他也没想瞒着自己的这个老爹,只是没有刻意说起而已。
陈年点头道,“是,不瞒父亲,孩儿素来胸无大志,倒是对这些闲俗之物颇感兴趣,孩儿有信心,以后夺天坊造出来的东西必定会风靡传世。”
陈景泰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明天便要进宫去见国太了吧?”
陈年现在身为国太义子,有国太钦赐腰牌,可以随时出入崇华宫,一般无事每逢二七他便会进宫请安一次,明天是初二,正是陈年进宫请安的时日。
“是,这麻将便是孩儿给国太准备的。”
陈景泰略显愣神,之后笑道,“我儿有心了,国太离宫二十余年,此时重回宫闱确实有些不适,物是人非触景生情也免不得心愁气闷,这麻将确也有意思,若作为平时消遣倒也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