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感受到腹中孩子在向下挪,同时秦庸拽着孩子往旁边挪。移动推挪的摩擦中,欲望渐渐腾起,因为疼痛,他起先并未发觉,等意识到时,欲望已然无法控制了。
好死不死,他又想起了赵晟,曾经*欢愉的画面悉数冲入脑海,身下之火烧得越来越烈,夏期面色潮红,汗也出得更多。努力呼吸调整,可身体敏感之处不断被撩拨,每每欲望被压下一点儿,很快又会腾得更多。
秦庸及其他医官敏锐地发现了夏期身体的变化,这情形,在神龙族人的产程中时常发生,只要尽快释放即可。可碍于帝王威严,他们不好提起,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夏期忍不住了,开口道:“秦卿,胎儿如何了?”
秦庸道:“回皇上,已顺了大半,再有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好。”
夏期道:“朕有些受不住了,可否暂停片刻?”
秦庸心知肚明,示意王太医停手,“臣遵旨。”
腹上腰后的手一停下,夏期即刻弯腰捧住肚子,猛烈喘息。秦庸忙提醒道:“皇上轻些,呼吸不可乱,否则恐怕胎位还会变动。”
夏期点头,“你等先退下吧。”
秦庸略有犹豫,毕竟此时此刻夏期身边离不了人,可他们若在旁边看着,夏期也无法随心所欲地发泄,拖久了照样阻碍产程。便与王太医互一点头,招呼其余三位医官一同退出,紧闭殿门。
圆凳上无处倚靠,夏期只好分腿别扭地坐着,浑身异常难受,可他全都顾不得了,因为欲望已至临近。这感觉不比疼痛苦楚,即便他拼命忍耐压制,终究还是敌不过。若再不及时纾解,恐怕就真要在一众臣子跟前丢脸了。
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向下握住,夏期目光迷离起来。
真没想到,生产竟会有如此尴尬而难以言喻的时刻。
秦庸等人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再次进殿为夏期顺胎松骨。等到胎位正了再做检查,夏期产口开了四指,产力也不够。跟着服了催产汤进了食,仰靠在榻上等动静。
大概是服了汤药的缘故,疼痛强了不少,体力大量消耗的夏期很是难耐,忍不住挺腰扭动身体,但就是紧紧抿着唇,要么以呼吸平息痛苦,坚决不开口喊叫。帝王如此执着,秦庸等人也不好再劝。
夜色已深,兴安殿灯火通明一如往常,却很少有人知道,里面的天子正在经历生产之苦。
玉晓宫中,安阳君侧躺在榻上,手中捧着本书,目光若有所思,却不在书上。
侍女秀儿行礼道:“君上,夜深了,早些就寝吧。”
安阳君点点头,合上书本,撑腰坐正,“腿脚有些麻了,下床走几步就睡吧。”
秀儿上前搀扶,“君上近来太辛苦了,好在皇子就要出世,马上便不苦了。”
安阳君微笑,“你怎的就知道是皇子?”
秀儿挑眉,“奴婢日夜烧香拜佛,祈祷君上生个皇子,杀杀丽妃的气焰,还能……”
“秀儿,”安阳君一脸肃然,“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秀儿撇嘴,“知道了。君上就是性子太好太温和,抱怨撒娇都不会。其实奴婢想,有时抱怨撒娇,皇上反而会觉得有趣、觉得高兴呢,也会更珍惜君上!”
安阳君无奈地摇头,“抱怨撒娇乃你等女子之天性,本君如何做的?本君亦从未想过争宠,只求尽心竭力服侍皇上,皇上珍惜谁,更不是我等能揣测和干涉的。”
“哦。”秀儿一脸苦恼,接着又笑起来,“不过君上心地好性情好,神明定会保佑!”
“但愿如此吧。”安阳君叹了口气,在房中走了几圈,腿脚舒展了些,便往榻上去。
“呃……”突然腹中猛地缩痛,安阳君扶助手边几案,身上迅速冒了一层汗。缩痛持续着,安阳君按着肚子的手不由地用力。
“君上!”秀儿着急了,“君上你怎么了?哎呀!君上你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