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言勉强撑坐起身,手脚无力。
「言郎,醒酒茶!」韩妙容端了茶盏进来,一脸娇羞红热。
秦修言伸手去接,却隐隐觉得不对。扶额定神,并不立刻就饮:「妙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外头说话多有不便,言郎,当年之事,你就不肯听容儿解释两句么?」韩妙容螓首微低,轻颤如做错事的孩子。
「你说。」晕眩恍惚,秦修言口舌干燥,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急需纾解的东西在升腾。
款款上前,坐上秦修言膝头,韩妙容抬手在他额间舒缓轻揉,宽大的月白色衣袍松开,露出里头如醉的酡红肚兜。
「言郎…」绵软如水的呼唤,带着近乎委屈的祈求。
燥热在下腹汇聚,热望抬头。感受到秦修言的身体变化,韩妙容秋水蒙蒙的眼波光涣散,素手抚上秦修言俊美的脸颊,指尖划过秦修言滚动的喉头,探入微敞的衣襟,一路向下寻索。
月白的衣袍堪堪滑落。消瘦的锁骨、小巧的丰盈,温软的身子在怀中扭动,一切都不及洛氏欺霜赛雪、明艳光莹的丰腴紧致更诱人,秦修言却觉得热望已如饿兽,不可控制地叫嚣、疯狂。
心中陡然清明,却为时已晚。颤抖冰凉的小手在衣襟里握住火热的坚挺,「当啷」手中的茶盏滚落跌碎,也只在秦修言耳边激起一声遥远的嗡鸣。
冰凉颤抖的唇瓣细细密密的袭来,娇吁中夹杂着急不可耐的嘤咛。
「言郎…疼我…」
第69章妾不如妻
柔润的唇甘甜,温凉滑腻的肌肤是热望最好的慰藉,不受控制的拥吻摩挲,理智与冲动交战,秦修言头疼欲裂。
外头传来沉声焦急一句:「撞开!」
「砰!」雕花门扇细细的门闩应声而落。
云髻高挽、绛紫宽裳的一人稳步而入,脸色沉郁。屋里香气浓甜,顾妈妈三步并作两步去开了窗,红菱、蓝蕙掩门退下。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韩妙容依旧跨坐在秦修言腰间,香肩玉背泛着绯红,发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满眼惊愕懵懂。
「啪!」顾妈妈抡圆了巴掌狠狠扇过去:「不要脸的贱人,作死!」
韩妙容应声滚倒翻落床下,额角被磕出一个血印儿,忽然就吃吃地笑起来,媚软的声音犹似娇吟。
死死盯住地上的人,洛氏气得心口起伏,听得软榻上秦修言闷哼,再也顾不得其他,赶过去扶他坐起:「言郎,你怎么样。」
「蕊儿…」秦修言喘息不定,一握住洛氏的手,就顺着她滑腻的腕子朝袖管里探。
洛氏眼圈一红,腾出手来从荷包里取了醒脑油用些在秦修言鼻下。见他眼睛有些聚神,才替他敛好衣裳,俯身轻问:「可还撑得住。」
秦修言狠狠地甩一下头,皱眉微点。
顾妈妈看得心疼,踩在韩妙容手上的脚又重重碾了几下,咬着后槽牙沉身责问:「贱蹄子,你的心肝狗吃了?也是爷正经用轿子抬进来的,锦衣玉食养着的,你就这么害人,就这么害人!」
「耕读人家出身!家世清白?你是勾栏娼馆养出来的吧,祖宗都被你辱没了!」
吃力的扶起秦修言,洛氏冷冷看一眼韩妙容:「关起来。」
房门打开,一个头挽双揪的小脑袋远远在外面晃过,躺在地上的韩妙容一眼瞧见,笑意越发绝望。是她的贴身小丫头芳儿,是她赶走所有下人亲自买回来的丫头,跟她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还是卖了她。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吧,哈哈哈…
无人理会她,秦修言斜倚在洛氏身上出去,红菱正欲上去相扶,只见蓝蕙眼观鼻、鼻观心的垂手站着不动,忙也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