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轻轻俯下身去,凑在初苒耳畔,轻声说道:「怎会不稀罕,本王求之不得才是。只因你身子一直不好…姜太医说…怕妨着日后诞育子嗣。」
握着暗喻欢好的玉佩,拥着初苒柔柔的娇躯,萧鸢早已动情。一路循着鼻端幽幽的馨香,薄唇已轻轻含上了初苒圆润的耳珠,声音愈发暗哑:「待到春暖,你身子大好时,本王就给你,本王也等不得了。」
耳珠上传来的酥麻和萧鸢的话,都如电光石火一般,狠狠的劈中了初苒。这是什么话,初苒顿时胀红了脸,果真是把意思弄拧了?她哪里会知道这玉佩是求欢之物。
可,可是什么叫做「等不得了」,怎么就「妨着诞育子嗣」了?如此说来,这些日子的安稳宁静,竟是因为她不曾病愈,是因为姜太医的叮嘱交待,是因为萧鸢再隐忍克制么?
天哪,初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萧鸢,转头就跑,心中顿时乱了方寸。
她不曾料想情势会在霎时间变得这样紧急。她连心境都还不曾平复好,原来她竟是一只蹲在冷水锅里的傻青蛙么。
自她病情好转后,她在一直绸缪着,找寻着离开的机会。今晚出来观灯,也有了解雍城路况的意思。但是,她深知再次逃离的计划必须要有万全的把握,一击不中,她就再难逃脱,是以,她一直在安静的等待。可现在萧鸢的话,无疑打乱了她所有的预计。
萧鸢见初苒神色有异,早已追了上去。初苒任他携了自己的手,也一言不发。萧鸢素来不懂女儿家心事,只好干巴巴的随了她,在人群中行走。
忽然,前头锣鼓喧哗,劈劈啪啪的鞭炮过后,石桥上下来一支狮队。
一个少年扮作小童拿了引狮球,在前头上下翻飞。两只大狮紧随其后,直愣着毛茸茸的耳朵,眨巴着大眼,做出许多憨态。孩子、大人们都被吸引得围拢过去,欢笑声一时盖过了鞭炮。
初苒也立在桥侧呆看,不知何时,萧鸢松了她的手。
惊呼中,一只毛色雪白的瑞狮忽然跃上了石桥的栏杆。
在仅有一掌阔的石栏上,白狮腾挪纵跃,如同黏在栏杆上一般。人群中瞬间爆发了大声的喝彩,孩子们都涌过,伸了双手,想去抚摸那只可爱如大猫一般的白狮。
白狮却翘首立在石栏上,不肯下来。时而搔头弄耳,时而腾跃打揖,两只扑闪灵动的大眼,巴巴儿地望着初苒的方向。初苒有些错愕,四下环顾了一番,身侧只有莫青伸长了脖子,张着嘴看着热闹。
莫青见初苒瞧自己,忙闭了嘴,遥遥一指,憨笑道:「姑娘快看,那瑞狮是王爷与郭护卫。」
闻言,初苒霎时心如钟撞,许多说不清是甜蜜还是酸楚情绪,一层层溶漾开来,填得心口满满当当的,让她喘不上起来。她只是拼命睁大了眼睛,努力地看过去,想将那景象牢牢的记在心里。身子却随着人潮摇晃趔趄,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萧鸢是何时回到她身侧,不知道他一直在呼唤些什么…初苒满脑子只是一片混沌。
华丽的马车匆匆离开了,人们却都站在桥上遥看。
满把清光如银,桥下玉人成双。这大概是今年上元夜,雍城逐月桥畔最美的故事了!
马车内,宫灯摇曳,初苒的手紧紧攀着萧鸢的颈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化解那心头不可抑制的抽悸和颤抖。
冬日的寒意融化在醉人的甜美中,萧鸢迎向初苒柔润的唇瓣,含吮、深入,满足的喟叹在沉重的喘息中散开,又在贪婪的攫取中收紧。
狐裘如雪,红衣如荼。青稚如玉的身子,被渐渐剥离。萧鸢慨叹着覆身膜拜,一寸寸的吮吻,一处处的舔舐,莹靡的银丝拖拽着对巅峰的渴望。
镶满碧玺的玉带被扔到一旁,撞击出悦耳的声响,犹如人心底的一颤。
萧鸢起身解开衣扣,微敞的衣襟里,露出坚实的胸膛。
初苒深深的阖眼,满面泪痕。无力的手牵握着散乱的红裳和最后一线清明。紧咬的唇瓣下析出一片令人怜惜的嫣红。
萧鸢执起初苒的手,探进自己敞开的衣襟,紧紧按在左心膛上。细细的啄吻着初苒的热泪,口中呢喃:「盼儿,这是你的。今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