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有了?」元帝印上初苒嫣红的唇细细轻啄,二人气息相融,晕染出一片暧昧的氤氲。
「嗯~」初苒渐觉思绪迟钝,只是微眯了眼,如猫儿般的轻哼。
「不想求朕许你一个孩子么?」
「我——」
元帝一个沉身,初苒散漫的眼神顿时放空,心头再多的空荡也被填满,浪潮一样铺天盖地的欢愉瞬间湮没了她。
「苒儿…」元帝埋首在她挺峭的柔软间亲吻,仿似找到了宿命的终点。
翌日。
宫里喜气洋洋,奔走相传,郑昭媛就要被封为华妃了,璃妃娘娘已准备筹办庆典。
郑宜华——这位郑少府家品貌并不十分出众的二小姐,听闻这个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封妃啊!这与从前晋升品阶实在天差地别,离皇后也仅剩一步之遥,这恐怕是郑家百年来最风光的事了。
宣、张两位充媛犹在恭喜,便闻听连她们也一道双双晋封五品贵人。二人瞬间无法淡定,喜极而泣。她们都是埋没深宫已久,早就无望的人,勉强跻身充媛已觉到头,万不料还有再次晋封这回事。结果就是,二人抱头痛哭,郑宜华反要倒过来劝慰她们。
果然,隔天就来了确切的消息,封妃庆典定在十天后的一个吉日。
三人忙一同前去长春宫谢恩。
初苒难得的多话,嘱咐了三人许多事务,又告知郑宜华,现在瑶华宫已然收整一新,待她被册封为华妃再住含凉殿就不合适了,又问宣、张二人中意哪处宫殿,可以挑一处。宣芷舍不得含凉殿的宁静清雅,不想搬走。张充媛则是个爱热闹的人,想想便倾身问郑宜华可嫌她呱噪,郑宜华会意,索性邀了张充媛一同搬去瑶华宫,剩掉一桩麻烦。
「如此甚好。」初苒见她们三人都性情淡薄,相处融洽,很是安慰。
三人走后,颐珠站在殿中瞅了初苒,脸色怪异。
「娘娘这是打算要去哪儿?连颐珠也不准备告诉么。」
初苒眼圈微红,强颜欢笑道:「颐珠,你可愿去忠义侯府。」
颐珠一怔,不禁怒道:「娘娘果然连奴婢的去处也安排好了,奴婢倒要听听,您是如何安置皇上的?是要推到华妃娘娘怀里去么,还是宣贵人,张贵人?」
「从前千难万险都过来了,如今宫里娘娘说了算,为何娘娘还是生了这样的心思?若是这样,小禄子岂非白白搭上一条命!」
「颐珠!」初苒沉声喝止,樱唇翕动半晌才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宫要离开一段时间,宫里须有人照应。你若愿意,也可与本宫同去。」
「去何处?」
「西什雪山圣地,去寻找化解孽缘的法子。荻大师也有这样的意思,他看了《杂记》中莲灯的前八世命运,次次都悲惨异常,且每一世都是祸乱丛生。颐珠,本宫不能坐以待毙,如从前对付惠妃那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乘着这个当口无事,本宫想请荻大师一道想想办法。」
颐珠脸上呆愣,脱口问道:「那娘娘方才哭什么?哦——舍不得皇上,是么?」
一掌轻轻掴在自己脸上,颐珠后悔不迭:「娘娘,都是颐珠太心急,话说重了,您可莫要往心里去。但是,您要怎么跟皇上说呢?若是您方才的那个理由,皇上断然是不会放您走的,青州千里之遥,您这一去起码也要一年半载。」
初苒点头,脸上微红:「与荻大师已商议好了,就说是带我回香溪谷调理身子。」
颐珠闻言终于宽怀,忙道:「奴婢自然要与娘娘同去。」
「好。」
一连数日,初苒与元帝如胶似漆,恩爱异常,初苒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直到册封庆典之后,初苒才下定决心先斩后奏。
这日晚间,初苒亲自去了瑶华宫恭贺。告诉郑宜华自己要离宫的事,郑宜华虽吃惊疑惑,不明缘由,却也满口保证,必然会打理好六宫,替皇上分忧。
拉了郑宜华的手,初苒面露愧疚:「宜华,本宫知道你对皇上已意懒心灰,仍是如此嘱托,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