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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他和苏晚照两个人。

天无意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目光对着面前的苏晚照，说道：“来吧。”

“……”苏晚照。

闻，她脸上神色一愣。

然后猛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目光震惊，难以相信的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天无意，说道：“你的意思是……”

“难道，皓日大帝的头颅……”苏晚照目光盯着天无意的脸，语气艰难说道。

而天无意则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正如你所想。”

“皓日大帝一直以来之所以无法寻到他的头颅，无法感应，是因为他的头长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成了别人的头，他自然便无法感应。”天无意说道。

“……”苏晚照。

她闻顿时沉默了。

这是苏晚照从未想过的可能，如此的荒诞，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她目光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目光如同止水一般望着她的男人。

心下忽地感到一阵的悲伤。

但是，很快的她就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出来了。

比起沉溺在负面的情绪中，苏晚照更情愿去思考更多的有价值的事情。

比如，原寂是否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会让她前来，诛杀皓日大帝的头颅。

苏晚照听见面前的天无意，用一种平静的近乎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个世上能够砍下我头的人，只有你，只能是你。”

“……”苏晚照。

闻，苏晚照抿了抿嘴。

她想起很多年前，原寂派她前来九重天宫，就是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天无意。

苏晚照忍不住想，是否当时，原寂便开始策划了这一切。

真是……可怕的人。

“既然如此。”

苏晚照抬头，目光看着面前神色平静，慷慨赴死的天无意，说道：“既然如此，你方才又何必问我那个问题？”

闻，天无意脸上神色理所当然说道，“如果你同意留下来，那我便不死了。”

“……”苏晚照。

闻，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此刻，苏晚照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神色是如此苍白，无力。

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