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不到满意的答案,便以此为利刃,剜他的心。
他们说叶涵有恋童癖,诋毁他的人格,重重怀疑和猜测之下,她始终被他保护在身后。
缓释了一会儿,锦瑟继续说道:“改变我的第一件事,发生在我八岁那年,那时,叶涵十八岁,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永远忘不了风华的股东和董事局的人闯进叶宅的画面,他们逼迫他交出公司的所有权利,他们想要抢夺他本该拥有的一切,我第一次看到了人性的丑陋,也是第一次,在心底萌生了一个绝对的念头……我要保护他。”
八岁,她说要保护他。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以叶太太的身份站在这里,这话听来是很可笑的。
望着台下的所有人,锦瑟不再感到害怕了,为什么要怕?
“永远不要问我们到底从何时开始相爱,因为我和他也不知道。或许是从我们相互依赖开始;或许是每个备受质疑的日子里他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他;或许,朝夕的陪伴让我们对彼此都有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可只太正常了不是吗?我为什么不可以爱上他,他又为什么不能爱我?”
松开紧抓群袍的手,收住了眼泪,她目光凛然,“在说回我曾经认为虚假至极的慈善,很小的时候我并不明白,那时的叶涵,不得不那样做。”
身在绝境,不得不为自己披上盔甲,即便根本不坚固,即便是可笑的挣扎。
叶涵守护了锦瑟的成长,而她见证了他强大的过程。
不管是成长还是变强,付出的那些代价,你看到了吗?
整个年会现场安静得只剩下那束明亮的追光灯,灯内,锦瑟像个无畏的勇士站在其中,闪烁在眸里的光华充满了坚毅的色彩。
台下,所有人都将她注视,包括这夜得到特邀入内的几家媒体。
他们无一不呈现出兴奋又期待的表情,明天的头条新闻要改写了,锦瑟和叶涵永远都是这座城不会厌弃的故事。
镜头对准她一人,曾经她如此惧怕!
如今此刻,她看穿了他们的本质。
对于外人而言的那些好奇,期待,猜测,在她尚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时,他们诋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叶涵,奉承他的一次次成功,暗中嘲笑不屑。
叶涵第一次订婚,与风华第一股东的孙女,现在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谁还想得起来?重要的是那场订婚宴根本没有完成,好事的电视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当年叶涵开着车从叶宅大门夺出的画面,之后是风华内部大战。
不用多想,定是为了锦瑟。
那时,谁给她封了一个全新的称号:小祸水。
他们叫她小祸水……
温倩登上风华的舞台,叶蓝婧姝的病情一次次加深,锦瑟不得不远离S市,消失在这座城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时有多少人一面假作怜悯,一面暗中幸灾乐祸。
多想看叶涵娶温倩的场景,那婚礼定然别开生面,若他们做成了夫妻,今后是强强联手,还是要憎恨彼此一辈子?
又在同时期待着锦瑟的回归。
锦瑟为何不能回来?她本就属于这个地方!
于是他们又说了,用一副先知般的嘴脸预见,她终于在婚礼前回来了,要抢温倩的婚么?要把叶涵置于万劫不复,从此与风华绝缘,成为叶家的不肖子孙?
没错!她只为叶涵!
想到这里,锦瑟轻轻的笑了,以绝对还击的姿态望住对准自己的镜头,“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大肆热炒,杂志的销量,视频的点击量,电视的收视率……如果我今晚没有发表临时讲话,明天你们会怎么写呢?酒宴中途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们会充分发挥想象吗?你们会!”
以言语和舆论对叶涵造成影响,给他的对手可乘之机,他们想看到叶涵失败,这是惯有的老招数了。
她早就应该习惯才是。
他们毫不怀疑的坚信自己是叶涵的软肋,想要一次次的看他为她失控,并以此为乐。
从前她惧怕面对媒体,很长一段时间走在国外的街上,不小心闯入游客的镜头都会暗自惊动,生怕是谁在偷拍她。
锦瑟拧了眉,“你们是笨蛋吗?难道在你们的职业生涯中,照到我的丑照就是巅峰?用笔锋下锋利的语言将叶涵攻击得体无完肤就是胜利?还有你们……”
她将视线调转,望住面前端端而立的全城名流。
“除了在漫天虚实难辨的流言蜚语中放肆取乐,在记者问到时候发表那些所谓的‘客观看法’,你们若有能力,请在战场上打败他,将他想赚的钱赚走,拿出比他的团队更吸引人的企划,甚至用你们心爱之人的名字命名一个品牌,并且将公司开得满世界都是!”
JS是锦瑟的主场,必须她说了算!
台下不止一人惊动,有赞赏,有一笑而过,更多的大概还是不服气吧。
庄生忍不住对叶涵低声,“得罪人了啊……”语调是欢快又愉悦,看热闹的不嫌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