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还是没接。
frank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心想这做老板的怎么就这么冷血,听到员工受了伤,连仔细问一问都不愿意。
站在月亮底下唏嘘感慨了一番,frank整了整脸色走进医院,这间小小的医疗室,病房又脏又小,不过雨默毫无知觉地已经睡着了,脸色素白,唇色黯淡,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颈边,全是之前手术时痛出来的汗。
这应该是他认识雨默以来,她最狼狈的样子。
狼狈而脆弱,就跟只可怜巴巴的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让人看着就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怜惜。
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然后碰到旧伤而已,白天还巧笔俏兮的姑娘,晚上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其他的同事这会儿都已经回去工地了,只有他和小周留下来做陪护,山里面到了夜里其实还挺凉快的,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闷热闷热的,一丝风都没有。
满是消毒水和说不出来的异味的小小病房里,只有一把落地扇咯吱咯吱地摇摇晃晃着带起一点风。
看到他进来,小周连忙迎上前问:“老大找你是有什么事啊?”
frank赶紧“嘘”了一声,她就转头看了看雨默,眼里划过一丝焦躁和不耐烦。
她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的,本来会来这边的工地就是没办法下的办法,现在还要在这么个破地方照顾人,坐不好坐睡也没地睡,天气还热死人了,哪里像是人待的呀?
真是见了鬼了!
压下心底的烦恼,小周并没有压着嗓子,反而扬高了声音说:“‘嘘’什么呀,她这会儿就是昏死状态,把她丢了她都不知道呢。”
这玩笑开的,frank瞪了她一眼。
小周皱皱鼻子没当回事,看他确实是不太高兴,就把他拉到外面,说:“哎,好啦,是我说错话啦……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呢,我们两个,今天晚上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就守在这里呗。”
“守一晚上?”小周瞪着他,“你受得住,里面可就那一张病床啊,阿默一个人睡就差不多了,我们两个怎么办,站一晚上?”
frank:……
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略为难地说:“不然还能怎么办啊?”
小周不由得暗地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声音说:“我打听了,那个小护士说旁边有酒店诶……”
“你想去酒店?”frank不赞同地问,“那阿默怎么办?”
“她睡觉啊。她这会儿痛得狠了,一下子醒不过来呢,我们明天早上早些过来也就可以了。”
“我们?”
“对呀,我们。”
“但是医生说她今天晚上很关键,要人守着才好。”
“哎,医生说是那样说,医生还说阿默的脚伤很严重,可能会废掉呢,能信吗?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她晚上睡觉又从来都不会起夜的,能有什么事?再说就算有事还有护士呢,到时候她打个电话我们也就过来了。”小周不遗途力地劝说着frank,末了朝他抛了个媚眼,说,“别告诉我,你不想好好洗个澡换一换衣衫……”一边说,她的手指一边在他手臂上暧昧地摩了摩,附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行不行呀?”
fr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