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大胆!放肆!找死!!
方天灼胸口鼓涨,一句“拉出去斩了”死死卡在喉咙里。
整个披泽殿的宫人都跪在地上,脑袋伏地,抖若筛糠。
方天灼有若巨风一样跨了出去。
南门良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上的何筝,“你你你……”
居然没死!!
他迅速收回颤抖的手指,风一样的跟上方天灼,身后的小太监抖个不停,发音却很稳:“陛下回宫——”
披泽殿沉寂着,何筝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确认危机已过,摇摇摆摆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一道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刚进门的南门良手脚麻利的捡起来,轻声道:“陛下,何侍中求见。”
“让他滚。”
南门良不敢多说,转身刚要通报,方天灼忽然又道:“哪个何侍中?”
“何相国的嫡子,何锦华。”
“朕倒是忘了,他都升侍中了。”方天灼道:“是为何事?”
“说是想求个谕旨,瞧瞧兄长,顺便送了些筝公子在家用的衣裳物件。”
“让他回去等着。”
“是。”
方天灼随手拿起奏折,好巧不巧正是何锦华递上来的,于是一甩手又扔了出去。
何锦华的到来让他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起来,方天灼冷着脸,脑子里反复闪过何筝那张陡然贴近的脸和覆盖上来的软嫩的唇。
似乎又嗅到了他身上奇异的香味。
方天灼连续一周都没来找何筝,他病情渐渐好转的时候,披泽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锦华登门便躬身:“兄长。”
何锦华生的俊俏,天生长的讨喜,嘴角总是带着一些上扬的弧度,即便不笑,都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