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自我标榜不是吃独食的人。几口过后猛然想起身旁还坐着的清元仙君,就极热情地也给他夹了一筷子:“仙君不要客气!”
白清元:“……嗯。”
清元仙君并没有立即动筷,而是自袖中掏出了一个酒坛,顾言之在看见这个酒坛之时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西凤酒?!仙君好品味,竟知道这家的八宝鸭与西凤酒最配!”
白清元沉默揭开坛上封泥,面无表情地说:“是你以前对我说的。”
“你从前带我来过一次……只怕琰峥是已经忘了。”
顾言之……还真是忘了。
时间过去太久,中间经历的事儿又何止千千万,他是真不记得了。
说话间,清元仙君已经将酒满上了。
顾言之小酌一口,只觉这酒乍入口时清雅温润,再入喉却火热爽辣,当真是尾净悠长,回味无穷。
……倒是像极了眼前之人。
如果可以还真想一亲芳泽啊!
只可惜有天道在上头看着他,他就是有贼心也起不了贼意,有贼胆也做不了坏事。
每每想到这心痛之处,顾言之便忍不住叹气。
白清元问:“怎么?”
将手中的白玉杯举至眼前细细端详,顾言之强行让自己端正思想,幽幽叹道:“这西凤酒虽是我平生挚爱,但这一家的却不是最好喝的。”
白清元不解道:“西府凤翔的酒,九州只此一家,琰峥所说的又是哪一家?”
“大概是另一方世界喝到的吧。”顾言之说着,以酒配菜,不多时竟然已经微醺了,倒叫人觉得他是说起了胡话。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自己所过的世界,无论怎样光怪陆离,都必有一地叫西府凤翔。更奇怪的是它们地貌风俗尽数不一,却唯有一样是每一个世界都相同的——那里均已酿酒出名。
所酿之酒天下皆知,且皆叫西凤。
虽然味道也不尽相同,但酒入喉头,整体的感觉却都相一致。
自从发现了这个规律以后,顾言之曾连续追查了许多个世界,分别调查记录当地的风俗文化历史变迁以期发现其中关联,可并没有违和之处,也没有规律可言,始终是一无所获。
所以大宝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顾言之有苦说不出,只能化悲愤为食量,对着桌上的美食来了个横扫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