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言见到明月辉又又又又蹲在房檐下装可怜的时候,他几乎是无语了。
因为谢公是看不到的,【亲亲?(°?‵?′??),你再怎么装可怜,他都看不见哦!】阿言真的很想给她一个这种双手摊开,然后紧抓她衣领的表情。
明月辉:“不要劝我,我只想孤独一点。”
明月辉以为阿言想要劝慰她,及时贴心的阻止了,她只是想获得心灵的宁静而已。
阿言:“……”
他只想说,【你想多了……】
阿言:“您瘦了……看来最近吃得不好啊……”
听到这个话,明月辉抹了一把眼泪,是瘦了,屋檐也能遮住她弱小的身躯了,终于又可以有那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感觉了。
“阿言,你在跟谁说话?”屋内,传出了一个清雅熟悉的声音。
明月辉听着想哭,只有听到了谢公的声音,她的心灵才得到安稳。
无论司马沅怎么变,她怎么变,谢公是不变的,他永远如那宁静的清茶,那亘古的高塔,世道沧桑,他好像一直在那儿,一直一直都在她不远处。
她如今几乎每五天来一次,有时站在门口看看他便走,有时要进去讨一杯茶喝。
两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可近来因家人子入宫一事,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时时去探那一头,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是夫人。”阿言高声回答。
“哦?她知晓啾啾生了吗?”谢如卿问道。
啾啾生了?
明月辉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阿言。她心中有些愧疚,明明也是常常来拜访,却并不怎么上心,连啾啾生了这种大事,她都不曾注意到。
阿言给她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进去瞧瞧。
走进门,谢公穿着初见时那间黄昏色的袍子,午后的光洒在他的衣袍上,显现出斑驳的颜色。
他正摩挲着,将一盒小米,一勺一勺地舀到一个浅浅的小瓷盅里。
“夫人来了。”他淡淡地说。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明月辉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