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徐赫以粗暴口吻打断她,“你成天操持一颗老母亲的心!还翻来覆去搬出那套‘为你好’的说辞!我真是受够了!若真要问为何放弃所谓的好前程,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是我徐赫的妻!”
他宣泄完恼火,微微喘气,哑嗓重新变得温柔。
“阮阮,有句话,我最后再说一次,请你永远记住——我当初想要名和利,只为你;今时抛弃名和利,亦如是。”
她久久不语,那双氤氲水雾的杏眸,如有爱怜,如有悲悯,如有感动……
徐赫苦笑着,以食指勾挑她的下颌,稍稍侧头,寸寸逼近,堵上朝思暮想的两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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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茫然无措,承受久违的温热濡湿,与陌生的烈酒辣味。
他的吻一如既往虔诚,揉弄檀唇,侵占小舌。
眼角似被睫毛柔柔扫过,脸和心麻酥酥的,僵硬身子愈发绵软。
兴许是他的愤怒表白直击人心,或唇齿磕碰的缠绵教人迷醉,她放弃抵抗,双眼缓缓合上,樱唇因他的由浅入深逐渐有了回应。
在她回吻的瞬间,徐赫喉咙发紧,心底堆叠无数时光的思念与野望如决堤般奔流倾泻。
他略一倾身,将她压在画案上,忘情搅弄。
鼻息无形中混杂浑浊,大手从她脖子逐寸下移,蛇行于娇躯各处。
阮时意被动领受这份似曾相识的绮丽相缠。
昔年,他有过失控时日。将军府画阁案头诸物全数被激烈横扫落地,连黄花梨画案亦硬生生被摇松了。
时隔多年,阮时意再度无力仰躺于画桌,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年掉落的画笔、镇尺、笔架……更有浇洒一地的墨迹。
往事如蒙了飘渺烟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待她从旧日片段回神,惊觉体内涌起的麻酥汇成热潮,随时将她淹没。
而徐赫的唇,不知何时已转移阵地,嘶磨着沿她下巴、秀颈、锁骨……轻吮而下。
皱巴巴的淡紫绸衣散开,玉色主腰也被卸下,她颤抖时,妙曼风光随之战栗。
须根擦过细嫩柔滑雪肌,刺刺摩出燎原野火。
她迷乱抬头,避过他的玉冠,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如求饶,如抵触:“三郎……”
徐赫埋首轻碾浅吮那片丰盈柔软,诱发她热流蔓延全身,激起断断续续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