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意心痛如绞之余,禁不住满脸赤红:“你、你为获取画中机密,不惜被他俩糟践……这、这也太、太……”
徐赫如坠云雾,仔细一想,啼笑皆非:“阮阮!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污七八糟!你以为……我,和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那个?我只是在阁子的墙壁上画了一幅山水画!”
“那算什么折磨!”
阮时意恼音轻啐,心下安稳,忍不住松了口气。
“可我作画过程中,他们……他们在楼底下折腾!害我只想插翅飞到你身边!哪里还有心思作画!”
徐赫气愤之极,耳边浮出当时的家具摇晃声、皮肉碰撞声、被布料堵住嘴挤出的呜咽声、急促呼吸声……
阮时意忆及在酒泉宫醇芳阁内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时,曾听见琴师与女子的靡丽之音,霎时心跳欲裂。
夏夜柔风徐徐,吹不散人心底的燥热。
水榭四边藤萝倒垂,摇摆不定,如人心的飘摇。
锦鲤在池塘内浮沉缱绻,吞吐泡沫,乱了一池月光。
静坐无话,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各自赧然。
良久,徐赫舐了舐嘴角,携温凉气息逐寸挪近,将她逼到屏风角落。
他今日登门徐府,本就具备精心雕琢好的仪容风姿。
此际眼神灼人,笑靥如惑,连微哑沉嗓也透着恰如其分的引诱。
“阮阮,为夫在外受了莫大屈辱,你作为妻子,是不是该……好好安慰我?”
第88章
徐赫那句暗暧之言,恰似风拂辛夷花纷纷飞扬,回旋轻晃落在阮时意心头。
如柔指拨弦,轻音缭绕。
水榭内无烛无火,窗屏镂空的雕花菱格漏入清冷月华,反倒凸显他眼眸里的灼灼温度。
阮时意深晓,于他而言,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她悄然后退,避过他温热的呼吸,小声提醒:“你刚才……这样、那样过了,还、还不够?”
“不够。”
他如影而随,细嗅她鬓角香气。
阮时意自暴自弃地闭了眼:“那、那你再亲一阵?”
徐赫被她的反应逗乐了,趁她瞧不见,急忙敛去长眸泄漏的笑意,淡声道:“敷衍。”
“不然……你要怎样?”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