瘐六娘、瘐七娘等人也碎了一颗芳心。
一对不知名的鸟儿在夜色中双双飞过来,因为瘐家诸女是静止不动的,这对鸟儿便没觉察出不对,停在了瘐十五娘的头顶上。
瘐十五娘皱皱眉头,厌恶的抬眼瞅了瞅这对鸟儿。
她怕惊动人,便没动手把这对鸟儿赶走。
鸟儿或许是久飞之后有了栖息之地,舒服了,发出一声鸣叫,振了振翅膀。
瘐十五娘觉得头顶一阵凉意,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可恶啊,它尿到我头上了!”
她这一声又高又尖,声遏云宵,登时把院子里的人全惊动了。
“谁?”桓大将军沉声喝道。
任启吓的打了个寒噤。
桓广阳把他抱在怀里,“阿倩莫怕,有阿兄在呢。”一手揽着他,一手拿起盘子里吃剩下的豚骨、鸡骨等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逐一掷出,力道很疾,传出破空之声。
任平生是客人,本来不便动手的,见桓广阳出手了,他便也没有客气,拿吃剩的骨头当暗器,凌厉迅疾的朝着暗处一一射出!
“啊!”“啊!”“哎哟!”“疼死我了!”黑暗中传来阵阵惊呼叫痛声。
“是谁鬼鬼崇崇的?还不快滚出来!”任平生喝道。
口中暴喝,手下不停,和桓广阳一样将桌案上的剩骨头不停射了出去。
寿康公主听出来声音不对,“怎么是女郎娇滴滴的声音?”
桓大将军冷哼,“娇滴滴的女郎怎会躲在那样的地方?”他往黑黝黝的角落里看了看,知道这里竟然藏着人,心中不悦。
他生平最讨厌的,大概就是有人躲在黑处窥探他、算计他了……
仆役、婢女等都呼喝着围了过去,为讨家主欢心,捉住之后,不分青白,迎头痛击。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们啊,是瘐家的女郎。”瘐十五娘吃痛不过,哭着喊道。
“瘐家的女郎?”桓大将军眸中闪过玩味之色。
“成何体统。”寿康公主面沉似水。
任平生和桓广阳将盘子里的剩骨头全部掷了出去,方才住手。
瘐清、瘐六娘、瘐七娘、瘐十五娘等人由婢女扶着,战战兢兢、狼狈万分的走了出来。
她们有的脸上挂了彩,有的身上受了伤,发髻散乱,惊惶失措,羞愧难忍,狼狈万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瘐十五娘了,不仅身上脸上都受了伤,而且头顶上还有一泡鸟屎,稀稀的鸟屎顺着发髻、脸颊不停流下,又难看,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