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董霏要表达是他的能力比南宫问强,这点他自己也承认,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很不爽。
直到门口传来轻微的落锁的声音,南宫问才猛地坐起。
南宫问手中还捏着那块玉佩,是用上好的玉料雕成的,入手感觉很好,带着一丝温热,也不知道是董霏尚未散去的体温,还是玉料自身的温度。
整个玉佩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身子微微突出,仿佛随时都会冲破限制飞跃而出。
南宫问粗糙的拇指沿着龙身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摸索了过去,就像是在摸那人个人一样,细致而又专注,一双眼睛中仿佛盛着无尽的柔情,却始终无处安放。
他将玉佩轻轻端起,深情的落了一个吻。
面上露出的,却是苦涩的笑容。
或许我也只能用此种方式了,南宫问近乎悲痛的想到。
南宫问将玉佩抱在怀中,沉沉睡去,越是痛苦的时候,就将手中的玉佩攥地越紧,什么时候手上被勒出了两道红印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心理作用,还是董霏给的玉佩上真的赋有什么特殊的阵法,但至少这是南宫问唯一一次没有被噩梦惊醒的睡眠。
当然就南宫问如此特殊的情况来说,不醒究竟是一种更大的折磨,还是一种享受,这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但只要握着这块玉佩,无处安放的心就像是找到了归处,被填得满满当当、沉甸甸的,带着无限的心安。
刺眼的阳光穿不透厚实的窗帘,黑暗的房间却因为这一小块玉佩的存在明亮了些,带着一点点的暖意。
原来越是放在心尖的人,就越是怕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笔芯
☆、程薇
高中的军训只有七天,这七天,在董霏的操纵下,南宫问一天都没去过。
上午他就蒙在被子里睡大觉,下午就抱着一个坐垫,屁颠屁颠的跑去围观军训,有人问起,他就胡扯一个病症,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当然就董霏说的,军训请假并不难,难的是开学,而且这个世间间隔也并不长,只有一个周末。
“周末你要去哪儿?”南宫问和董霏二人这会儿正随着归家的大流,走在通往校门口的大路上。
南宫问依旧是老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二郎的样子,董霏则在摆弄一个刚到手的无灵法器,看它还有没再进一步的可能。
就像南宫问很了解董霏一样,董霏也十分了解南宫问,他这句话一出,董霏就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董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色道:“别想逃,南宫炎刚完成新的除妖任务,你这个家无论如何都得回,去看看其他几房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