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很重情义,又深知边关将士的不易,因此每次都是亲手将东西送到对方的家人手里。
江扉跟着他走了一上午,看他笑呵呵的和士兵家人们熟稔又亲热的聊着战场的近况,心里从前对于他的冷锐印象里掺杂了一些人气味。
送完最后一家后霍晟扭头看向江扉,笑着说。
“江先生也走累了吧,不如我们中午去酒楼里吃?”
江扉的确走的累了,也懒得再步行回府,于是他们就在附近最近的酒楼里用午膳。
他们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江扉从窗子往下望着熙熙攘攘的民间集市,兴许是上午真的累了,他一直束着的规矩姿态泄出了一丝松散,靠着椅背的模样懒洋洋的。
霍晟盯着他优美的侧颈线条,掐着手掌努力抑制着想要摸上去的冲动,心不在焉的回忆着上午搭在他肩膀时触到的瘦削皮肉,只可惜那时隔着单薄的衣服。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问。
“我记得江先生似乎已经弱冠了,不知娶妻生子了没有?”
江扉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摇头说。
“未曾。”
霍晟继续不着痕迹的深究道。
“连妾室都没有吗?”
江扉笑了一下,说。
“我无心此事,只愿常伴母亲膝下清净度日。霍将军年轻有为,该不会也同我一样吧。”
霍晟哈哈笑了几声说。
“江先生猜得还真准,将士们常年驻守边关,很少会有娶妻的,娶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白白耽误人家苦等着耽误了年华,倒不如自己利利索索一身轻。”
江扉说。
“霍将军丰神俊逸,又战功赫赫,是京城中不少女子的梦中夫婿。妻妾也并非只是烦恼,霍将军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念着家中妻儿便能时时慰藉,回京后也可一家人团聚,或许也是另一种幸福。”
霍晟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杯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
“也不必是妻儿,只要心里藏着人也能时时挂念着的。”
说完后他不等江扉去细思这句话就换了个话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