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禁地后古漆彻底放下了心,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叫住了。
“我已经看过你们蛮族的地方了,明日你过来拿些蛊虫带走埋到其中的一些地下,还有为了防止蛊虫攻击你们蛮族人,所以我需要一些你的血让它们相熟。”
看似毫无破绽的说辞总让古漆觉得哪里不对,更何况对方是危险的蛊族,稍微用点鲜血或许就能做出什么诡计。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拒绝,而且也怕蛊族恼羞成怒不肯再继续那个交易。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到底还是同意了。
蛊族族长面色不变的从怀里拿出匕首和一个小瓶子割了他的手,收集了几滴鲜血后就把瓶子盖起来了,然后转身走进了禁地。
古漆拧着眉按着流血的伤口,狐疑的回去了。
虽然山洞的温度又恢复了如春的温暖,但事情并没有就此安定下来,蛮族内关于江扉的流言还在暗传,古漆为了江扉的安全也只好不让他出门。
而副首领和他作对的气焰愈发嚣张,甚至还有一些将领也倒戈到了副首领那边来劝古漆,古漆气的天天暴躁的和他们吵架,最后怒气冲冲的离开。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脾性在发生变化,有几次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暴涌的怒气抽出弯刀就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虽然竭力忍着没有砍下去,但那时的偏激动作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惊惧与恐慌。
因为蛮族极重视团结,无论再怎么不合都绝对不会真的伤及性命,更何况古漆还是他们蛮族的首领,愈加暴戾的性情与对族人扬起刀的行为便让族人更加错愕,对于他担任首领之位的威严也不禁产生了怀疑。
古漆阴沉着脸走进屋子关上门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声响,江扉扭头看他,不禁茫然的问。
“怎么了?”
古漆盯着他沉静俊秀的面容,没说话。
不止是对其他人越发感到冷苛,他对江扉的暴烈情绪也转变成了愈发失控的情事,江扉总是受不了的求他停下来,可他在那时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会产生想把他彻底弄坏的黑暗念头。
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古漆见到他随着自己的靠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的小动作,在懊恼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了怒火,盯着他沉声问。
“你现在怎么这么怕我?恩?”
江扉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说。
“你最近的脾气变得好坏,我不喜欢。”
古漆满腔在爆炸边缘的剧烈情绪莫名就被他轻声细语的话抚平了,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像是很努力的想要把那些繁杂的念头都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