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早日回来的。”
用过午饭江扉就离开了,他一路不停的回到了越天门,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个秘密,他不得已便用容琼当初下的阵法将雪鹤召来,带自己回到了雪音峰。
雪音峰还是空荡荡的,看来容琼还没有出关。
江扉本不该打扰他的,但怕山下的铃铛等得及,焦灼的过了三日后他实在忍不住冒险去了容琼闭关的静心洞门口,忐忑不安的叫着他。
雪鹤紧紧的盯着他,按照惯例是应该把所有打扰容琼修炼的人赶走的,可它知道江扉是特别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也困惑的啼叫几声想要询问容琼。
容琼在山洞外下了结界,一旦有人进来便会感受到,更何况江扉身上还有他的一丝神识,几乎在江扉靠近的刹那间容琼就苏醒了过来,神识也立刻归位了。
从山洞外传来的熟悉声音犹犹豫豫的,愧疚于这样的打扰,但又带着无法忽视的急切。
容琼没有听到过江扉这样的语气,和以往的冷淡或恍惚截然不同,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来求他。
于是容琼便从静心洞走了出去。
门口的江扉其实没指望容琼真的能这么快出来,看到他后一怔。
容琼没有错过他脸上一瞬间的喜色,心里霎时便软了下来,面上淡淡的问。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江扉微微蹙起眉,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看着容琼,低声说。
“大师兄,能回去再说吗?”
自从他们双修起,江扉就没再叫过他“大师兄”,好像觉得这样规规矩矩的称呼会被这苟且的关系亵渎。
而现在容琼听他这样叫自己,冥冥中忽然预感到了什么。
只是江扉这样恳切的姿态实在难见,漆黑的眼眸里也蕴着涟涟的光,望过来便让容琼失了神,什么都忘了。
他们回到了雪音峰的小院,容琼坐在白玉桌前,然后抬眼望着江扉,道。
“说吧。”
院子里的桃树开了花,灼灼的桃花无声的飘落了下来,江扉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裳,黑发简单的系了起来,一张脸瓷白俊秀,神色是难见的踌躇,与容琼几乎看错了的一丝温柔。
他轻声说。
“大师兄,我意欲与一女子结为眷侣,想离开越天门。”
花瓣落到了江扉的肩上,又被风吹落到了桌子上,容琼的手边。
江扉一直看着容琼的神色,没有察觉到他的手猛然攥紧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只是被宽大的衣袍罩住了才遮住了异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