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挂了,有事发短信吧。”
挂断电话的同时邬乘就走到了他身边,狐疑地问。
“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吗?”
“不是。”
江扉背着书包跟他并肩往学校外面走,这种时候学校里人很少,这条路也稍显偏僻,邬乘才会和他一块走,听到他简短的回答后不禁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说。
“不是家里打来的,难道是你朋友打来的?得了吧,连你们班同学都不愿意跟你做小组作业,你哪儿来的什么朋友?”
他从小被宠到大,又因为天赋受尽了追捧,所以性格极为骄纵,脾气恶劣说话直,压根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江扉点点头,回答说。
“是比不上你。”
平平淡淡的语气让邬乘一下子就噎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江扉,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只能幼稚地加快脚步往前走,把江扉落到了后面,但是到了学校门口他们还是要一起坐车到汽车站。
长途汽车是封闭的,人坐得满满当当,江扉坐在座位里面,邬乘坐在外侧闭着眼睡觉。
上次严销回来还是半个月前,所以昨晚做得狠了些,江扉坐在狭窄的座位上怎么样都不舒服,旁边的邬乘终于忍不住睁开眼,黑着脸道。
“你动来动去的干吗啊!有完没完!”
江扉停下来,垂眼道歉说。
“不好意思。”
邬乘看着他温顺的模样,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嘟嘟囔囔的又闭上了眼。
江扉没有再动,安安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面的场景。
汽车站离他们家只有一站公交的路程,到了家已经天黑了,邬母早早地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饭,江父也难得买回了一些昂贵的水果。
他们虽然是重组家庭,但是都比各自的原生家庭要温馨,因此相处的很愉快。
江扉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东西,出来时看到邬乘正在兴高采烈地和邬母说着自己即将要去参加篮球比赛的事,江父在一旁也笑呵呵的夸奖着他。
看到江扉出来,邬乘下意识就想随口刺他两句,不过这是在家里,他和江扉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和平,于是忍下来,撒娇的说。
“妈,咱们快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他虽然只比江扉小几个月,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仿佛是耀眼明亮的小太阳。
邬母疼爱的连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