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扉的脸都被挡住了,现在他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侧着头的时候邬乘还能看到他镜框下的眼眸,眼睫纤长,乌黑的眼眸顾盼生辉。
他对着邬母的时候神色柔和,宛如无害的小兽。
邬乘的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情绪,好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他似的。
他开始困惑了起来,明明江扉可以让人喜欢他的,为什么之前他都任由自己被忽视,甚至是被孤立呢?
邬乘的头发剪得很短,比板寸长一点,不过年轻的相貌愈加显得剑眉星目,还带了些生机勃勃的野性。
从理发店离开后他们并肩走着,邬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有点扎手,忍不住扭头看着江扉乌黑柔顺的头发,趁着邬母没看见,做贼似的伸手揉了一把。
江扉偏头看向他,以目光询问他怎么了。
邬乘看着他疑惑的神色,居然有些不自在,佯装无事的别开视线摸了摸鼻子。
江扉便也收回了视线。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江父和邬母睡得早,就早早回了房间,邬乘也回房玩游戏。
玩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于是去厨房里拿了一瓶冰饮料,路过客厅的时候刚好看到从洗漱间出来的江扉。
对方正用毛巾擦着头,身上穿着灰色的跨栏背心和短裤,看起来刚洗过澡,白皙的皮肤被熏成了浅粉色。
邬乘愣在原地,居然看他看的入神了,暗暗想着怎么他的皮肤这么白。
江扉抬眼看到他,视线避开了,然后闷不做声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转身的瞬间邬乘看到他的背心掩着的肩头露出了齿痕,又深又重,深深浅浅的交叠着,看得出来对方不知咬过一次。
邬乘忽然想起来晚饭之前他不小心碰到了江扉的肩时,他露出来的痛楚神色。
原来是这样。
来不及去细想,他就已经脱口而出道。
“你肩膀怎么了?谁咬你的?”
问出话的刹那间江扉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肩头,转身看向他的目光警惕又惊惶,像是生怕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似的。
他们已经成年了,篮球社团的男生又都生的英俊高大,心思很活跃,邬乘跟着他们一块去过酒吧,也见过其中的一些人生活混乱,所以并不是一窍不通。
而看到江扉的目光时,邬乘顿时就明白了。
他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道。
“江扉你。。。”
主卧的门打开了,出来喝水的江父意外地看着在走廊里呆立的他们俩,不明所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