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涉及未衣的事,你总会很仁慈。”宴绛客观评价道。
“没办法不仁慈,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将来或许会懂,尽管那可能很渺茫,我们这样的人,除却利益,很难对其他动心。”
“你就这样打算暗恋她一辈子?”
“我不知道,我需要时间,让我好好呆着吧。”宋环揉了揉太阳穴,未衣设计他这件事宛若裹在河蚌肉里的一根针,时时阵痛着,他不是她父亲那样的人,虽然他们本质利益熏心都很坏,但他是爱她的,他本可以对她更好,可她连机会都不给他。
探视结束,宴绛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宋环又示意他拿起电话,叮咛嘱咐着,“你有空再去多买些衣服,她还有几个月就到待产期了,肯定需要钱买营养品。”
宴绛想起未衣那张犀利刻薄的小嘴,心里草泥马奔腾不已,但还是勉强点头,“好,我去。”
后面的一年时间里,宴绛总是按照宋环的叮嘱不时抽空去拜访未衣,后期其实他很忙了,有一笔对外生意搞得他焦头烂额,宴绛迫切需要一个可靠的同类人来协助自己,而宋环无疑是最佳人选。
可宋环现在意志低沉,纠结抑郁,两年来满脑子都是铁窗,墙壁,天空,以及做梦梦见未衣。
宴绛现在其实可以稍微体会到宋环的情绪,未衣确实自带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种特质就如同罂粟病毒一样,令见过的人容易上瘾,且戒不掉。
“我听大概知道为什么你喜欢她了。”宴绛一直板着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确实很有意思,跟猫一样。”
“你离她远一点。”宋环冷冷告诫道。
“喜欢她的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你什么意思?”
“她一个人住,我前几天去看到有几个人搭讪的。”
“谁?哪道的?”
“房地产那圈的几个富二代,不是很好处理。”
宴绛理智给宋环分析,“她一个单身母亲,身边没有男人护着,只有未离陪着照顾,很难说不会出什么事。”
“你这两年来积极劳动悔改,加上捐了不少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找律师再提起上诉,应该可以保释出狱了。”
宋环听言,如同哑剧表演一般沉寂,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当他出狱后得知苏遗也已经快出狱了,他很愤怒,揪着宴绛的领子质问,“你不该骗我,苏遗出狱后会保护她的,而且她身边并没有骚扰,我问过铁伊了,这一年来他暗中把她护的很好。”
“褐石楼的铁伊为什么要护她?”宴绛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