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泓抱拳一笑,“全因家父喜欢,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皮毛罢了,说出来让魏王见笑。”
席间有小厮端上来满满两大坛酒,上等的花雕,十里飘香,挨个给在座的官员倒满。
有人提议干喝酒没意思,于是干脆行起酒令来。起初是行律令,在场多是文人墨客,吟起诗来朗朗上口,不假思索,不过这就难为了江衡,他常年习武之人,哪有那功夫去研读诗书?
江衡一连被罚三杯之后,有人说改玩双陆。
这个简单,不就是掷骰子么?全凭运气罢了。
阁楼上的气氛不一会儿便热火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并伴随着时而爆发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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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陶嫤在江边没意思多了。
脚下是湍急的江水,她站在桥上看久了有点头晕,便携白蕊玉茗走到桥下,准备回帷幕里面。
前方走来三五个姑娘,一边走一边玩闹,其中两个嘻嘻笑笑,不停地掬起沪江水往对方身上泼去。
有一个倒着往前走,没注意看路,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陶嫤身上。
陶嫤刚走到桥下,哪里想到她会真撞过来,趔趔趄趄后退两步,一只笏头履踩进江水里。她上半身后仰,险些掉进沪江,好在被玉茗眼疾手快地救了回去。
不过她的帷帽却因此掉进水里,随着水流一并冲走了。
撞人的姑娘慌忙转身,俏丽的苹果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看路,你不要紧吧?”
说着看一眼她的鞋子,内疚道:“不如你跟我回家,我再赔你一双鞋吧?”
鞋子湿漉漉的确实很难受,不过这姑娘的态度让陶嫤舒服了点,没方才那么不满了,“不要紧,我自己回去换就是了,你以后走路小心一些。”
话刚说完,跟这姑娘同行的一人疑惑道:“这不是……广灵郡主么?”
陶嫤循声看去,说话的人正是秦慕慕。
原来今天她也来了,难怪刚才在帷幕里,陶嫤就看见一个身影觉得眼熟。
陶嫤一笑,佯装不认识她:“姑娘认识我么,不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