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为了方便照顾她,恭桶就放在内室一角,用屏风隔开一个单独的空间,还算干净。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室内还烧着火炉,热烘烘的。江衡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恭桶上面,蹲在她面前,准备解她的衣服。
陶嫤吓坏了,抓紧衣服惊恐地问:“你做什么?”
他面不改色,“帮你脱裤子。”
她恼羞成怒,说话也变得不利索,“我,我自己可以!”
江衡低笑,没再强迫她,站起身揉揉她的头,“那我到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说着走出屏风。
陶嫤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脸红得像一颗煮熟的虾子。她甚至能看到屏风外面他的身影,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她低下头,衣服解了半天才解开,小解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她羞得面红耳赤,“我好了。”
江衡走进来,细心地给她穿好衣服,再抱起她放回床上。“这段时间由我照顾你的起居,其他事情再叫丫鬟婆子。”
陶嫤一愣,“不……”
他把她的碎发挽到耳后,难得的正经,“叫叫,我们是夫妻了。这些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若是一直抗拒我,我会十分难过。”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有一点受伤?
陶嫤抿抿唇,内心经过一番挣扎,妥协道:“我知道了。”
她脸一红,拍拍身边的床榻,“魏王舅舅到床上来。”她现在不能动,做什么事都有限制,只好要求他了。
江衡依言躺在她身边,伸出长臂把她纳入怀中。
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小猫一样,“我不是抗拒你……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她已经学会跟他袒露心迹了,江衡很高兴,笑着亲吻她的脸颊,“没事,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这么羞耻,谁知道以后能不能习惯……她不说话,少顷顾左右而言他,“我想看茸茸了!”
茸茸由乳娘照顾着,没有打扰她。
可是陶嫤不觉得那是打扰,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人抱走了。这才一天,就想念得紧。
江衡让人把茸茸抱来,小家伙刚睡醒,一直在哭闹。陶嫤心疼坏了,连忙接过来哄他,奇怪得很,茸茸一到了她怀里哭声就小了,呜呜咽咽地握着小拳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婆子说可能是饿了,想要抱他去找乳娘喂奶,陶嫤舍不得撒手,想要亲自喂他。
婆子说她现在身体不好,母乳也不够,还是让乳娘喂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