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不搭理他,而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现在他的身份是六皇子,可在她心里,他还是小时候那个不爱搭理人的小玉哥哥。难道要跟他行礼么?可他以后又会是她的丈夫。
挣扎一番,于是错过了最佳时机。
老夫人正要斥她不懂规矩,那边严裕便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想单独对她说。”
礼部带头走出堂屋,冷氏和谢立青不放心,走前多看了谢蓁两眼。谢蓁眼巴巴地看着爹娘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和严裕两个人,她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对上严裕的双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要对我说什么?”
她站得远远的,明明就在一个房间里,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
严裕放在云纹扶手上的手紧了紧,对她说:“你站近一点。”
谢蓁头摇得像拨浪鼓,“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能说话么?”
他拉下脸,站那么远怎么说话?
?
☆、条件
?两人僵持许久,屋里静悄悄。
谢蓁始终站在几步之外,睁着水润大眼,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严裕等得不耐烦,原本就没多少时间,可不能都浪费在这上。他看向谢蓁,“你究竟过不过来?”
谢蓁一点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仍旧摇了摇头,十分好说话:“你说吧,我在这听得见。”
谁管她听不听得见?她站得那么远,是怕他吃了她么?
严裕握了握扶手,霍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旁边的八仙椅上一带,“坐。”
说完,这才感觉到掌心里柔若无骨的小手,他不受控制地轻轻一捏,她就往后缩了缩。他这才发现她不仅人比他小,就连手都变小了,这么多年她都没长么?怎么哪儿都这么小一点?
没握多久,最终还是松开了。他坐在旁边的八仙椅上,看向门口的碧纱橱,“你日后不要再接近太子。”
谢蓁跟着他坐下,默默地往椅子另一边挪了挪,听话地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