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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欣丝毫没意识到空气里有股酸味，诚实道：“我觉得钢铁侠也很帅嘛。”

“做的也比你像。”宋欣睡意上头，口无遮拦地诚恳道：“还比你便宜一千多软妹币，你能不能反省一下？”

罗根：“……”

罗根漠然地问：“睡觉的枕头呢？”

宋欣大概是真的困傻了，揉着眼睛说：“不想反省就说嘛，你就算不反省，欣总出于对你的疼爱，还不是一样原谅你！喏，枕头在这儿。”

宋欣拽了一只鹅黄的小枕头出来，又从衣橱里拽了床夏凉被，丢给罗根。罗根将枕头放下，脱了上衣往宋欣床上躺。

天花板上贴着夜光的小星星，床头上插着宋欣的充电器，还有一小盒花花绿绿的小皮扣，无一不昭示着这是宋欣住了十多年的房间的事实，处处是与浸透着宋欣——活着的气息。

枕头上有股留兰的凉气，宋欣躺的那只枕头上则满是女孩头发的洗发水香味儿，柑橘的味道甜蜜清淡，闻起来却十分□□。

罗根·豪利特淡淡道：“罗伯特死了。”

宋欣一怔：“啊？”

罗根·豪利特靠在床头：“现在消息还在封锁。他到了后期精神不怎么正常，又触怒了别人……”

他想了想，没有提是自己动的手。

“——就被处理掉了。”罗根比了个咔嚓的姿势，“是那个暴露的MACUSA，北美巫师协会的手笔，暴力机关出手，处理得干干净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公布。”

宋欣瞪大眼睛：“哈？”

罗根皱起眉头：“吃惊？觉得他罪不至死？”

宋欣迷茫地道：“是挺吃惊的……”

“但是我倒是觉得他活该。”宋欣重复道：“活该。”

“那么多人。”宋欣仇恨地道：“因为他而被排挤，被理所应当地仇视，那些人里有人再也无法回家，有人再也无法进学，有人无家可归，有人被亲生父母扫地出门。”

“这一切只是因为变种人，因为巫师无法控制。”宋欣挺直了脊背，声音里有种难言的倔强。

宋欣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罗根：“哦？”

“我本来……”宋欣往自己的床上躺，钻进被子里，模糊道：“是打算把我以后写的报道一篇篇糊到他脸上的。”

宋欣惋惜地说：“这下我只好烧给他了。”

罗根嗤地笑出声。

宋欣在被子里蹭了蹭，露出个脑袋，疑惑地问：“很惊讶吗？”

宋欣困的时候看人有种说不出的稚气，眼神清亮鲜活，罗根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惊讶……”罗根沙哑道：“不准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