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芳憋得要死:“但是你这人真的……怎么这么绝?”
“我对所有人都心狠。”顾关山莞尔道:“当断则断,否则肯定是个害人害己的大祸害……当然啦,难受是挺难受的。”
丁芳芳叹了口气,起身将窗帘拉开,然后她下一秒钟注意到了顾关山肿起来的手指头,吓得大叫。
顾关山举起手指晃了晃:“怎么了,是这个?”
“操!!”丁芳芳吓得倒退两步:“你怎么这么能忍?!”
顾关山轻松地说:“哭累了,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在是左手,右手的话我就完蛋了。”
丁芳芳吓得快哭了:“你真是个能成气候的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顾关山,你这点真的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关山挠了挠头:“少吹我——话说月考考试范围是什么?我好像还没开始复习……”
丁芳芳:“我们学了多少考多少,但是理化生不用看……等等,顾关山我还是没搞懂……你喜欢沈泽,沈泽也算是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闭着眼睛和他谈个恋爱呢?”
顾关山想了想,道:“……芳芳,你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那件事吗?”
丁芳芳呼吸一窒。
“随便什么人,”顾关山温和地说,“都会被我吓跑呀。我就不拖累他了。”
丁芳芳的父母是很好的人。
但是人再好,那也不属于顾关山的家庭。
下午时,丁芳芳的爸爸把顾关山开车送回了她家,并且还在她家坐了片刻,期间尽他所能地和当时在家的李明玉沟通了‘孩子不能打’的主题,并且极尽所能地举了丁芳芳为例子。
李明玉只是礼貌地点头,说:“我家关山给您添麻烦了。”
丁爸爸一听就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等于没说。可他们终究不能替顾家养孩子,他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顾关山并没有对李明玉低头,送走了丁爸爸后,她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李明玉坐在沙发上,望向她的女儿,半天问了一句:“你昨晚去哪了?”
顾关山没甚情绪道:“同学家。”
“哪个同学?”李明玉皱起眉头:“你是早上才去丁芳芳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