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孙玉祥在气头上,但还是过去跟那几个T岛的人打招呼,谁知对方压根就不乐意搭理他,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借口有事走了。
他看着几个走远的T岛人,没说什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但池映真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的不少。
其实孙老师是个脾气挺大的粗老爷们儿,因为当了教授才一直克制着自己,但他本质上就不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人,就像刚才就他一个人真的爆了粗口一样,他就是这个暴脾气。
可是脾气大,情绪也就高昂,从开始到现在,他也只是气愤,可现在却是低落了。
池映真猜,他是在为祖国还不够强大而感到难过。他把人家当同胞手足,可人家却只想撇清关系,这种感觉太明显,就更难过。
自家人才能把一个人伤得更深,本来就是对手的反倒没那种突然扎心一刀的感觉了。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接下来谁也没说话,一个个安静地坐在那,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在一楼人来人往的大厅里颇有几分格格不入。
老丁终于过来了,拿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惹得别人看了他好几眼。
他把一个箱子交给孙玉祥:“是这个,没错吧?”
孙玉祥跟他道了句谢,打开箱子拿出了他影印的信件内容,然后招呼着两个翻译跟他一起去咨询台。
老丁也看出孙玉祥情绪不对了,问池映真:“刚才发生了什么?”
池映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挠挠头:“也没什么,就是碰到了几个T岛的人,对咱们……态度挺一般的,别的也没什么事儿。哎,咱们也过去看看吧,把让孙老师他们被欺负了!”
老丁心道你一个小丫头过去顶什么用,可到底他自己也想过去看,就一起过去了。
孙玉祥当了这么些年的教授,还是很有些气场的,现在证据就在自己手上,理就在自己这边,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气势十足地走过去,直接把东西拍在了咨询台的桌上。
H国负责咨询的人看到面前的东西,抬起头来看了孙玉祥一样,微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了些什么。
他们听不懂,等着翻译老师。
“哦,真是不要意思先生,这是我们之前的比赛规则,也许是装信封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我们为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新的规则已经张贴在墙上,可以前往阅读。”
这是显然知道有问题,但故意整他们,甚至连掩饰都做得很随意,并不怕他们看出来。
吃准了他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