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淮江路,亳州
磨得发亮的大青石板,两人高的大树,平静泛不起一丝波纹的水面。
“咳咳咳咳”
苍白的手臂从河里探出来,往岸上爬。
累!
全身都累麻了。
李通缘爬上了岸边,口中出大片的水,差点淹死在河里。
“他叫李通缘,家住小野泽,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怎奈出门遇路匪,他们蛮横不讲理
家眷魂飞路边,只有跳河求生路,
侥幸落岸边,可怜早已魂断西天。”
“哎,竟然和他同名同姓,家人是都已经死在路匪的刀下了,就剩下他一个也被淹死了”
“这是什么开局”
“对了,家里还有屋和百亩良田但是继承不了了,屋和田已经出售给李员外了”
“钱财已经到路匪的手上了”
早来两个星期,还是天糊开局,他干脆直接躺平,家里薄有资产,平淡过完一生也未尝不可。
可惜家中老父想落叶归根,变卖资产回乡,出了这门子事。
强忍着脑中剧痛,消化了繁杂的记忆碎片,双眼无光,精神恍惚。
黄色的泥浆堵在鼻孔里,刺耳的鸣笛,黏膜的极度不适
肉体感受太真实了,不是梦!
前一刻,还在为找工作发愁!现在一步到位,他重生了,他更惨了,连为工作发愁的机会也没了,在这荒郊野外他也该为生存发愁了。
他要给自己写个惨字。
好在前世仅有的几位亲人前几年也过世,他了无牵挂了。
李通缘清理口鼻中的污秽,缓慢地挤压胸口、下腹,将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去。
在水里泡了太久了,也不知漂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