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江汇报时,他就像是一个专注的棋手一般,目光都是一丝未动,盯着眼前的。
厅堂之中的灯光笼罩着棋盘,他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听这年轻人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屋子里回响着沈清江的说话声,棋盘旁边的香炉中檀香一柱,青烟顺着香头笔直向上,直到一尺多高才幻化成云卷,以千变万化之姿散于空中。
他们李氏家族人口超过三千,手上的买卖店铺数百家,更是整个徽商集团中数一数二的大盐商。虽然他只是家族中的一个管事,但是手上掌握着数以千万计的财富。
只需看他此时沉静如水的表情,就知道他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光是这一份安然镇定就绝非常人所能及!
等到沈清江两个说完,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许久之后,就听男人轻声说道:
“把经过重新再说一遍,一句不许掺假,这次我要听真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犹如耳语,却像是惊雷一般吓得沈清江全身一震!
“师父,”沈清江哈腰道。
“把那些没用修饰的都去掉。实话实说,李先生不会怪你的。”庞正冷然道,然后随手把棋子放在棋盘上。
“小的,查清了,这事本来与贺瞎子毫无关系。
但是那个姓徐的信了夷教,受澳门那边基督会教友的委托想给石家使一下绊子。所以找到了贺丐头交给了他一只狗,让他把狗交给石家的人。”
“不过这件事设计的的人是一个姓刘,叫刘半仙的人,此人深喻此道,经常给富贵人家办事还没有失过手。”
沈清江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没有加任何自己的判断。然后他双眼看着自己的师父。庞正缓缓抬起注视棋盘的双眼看向对面男人。
“嗯,老庞你棋艺差了。这条大龙可是被我吃掉。”男子摸起一子啪地落下。
见沈清江仍在发愣,庞正白他一眼:“都发话了,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告诉那贺瞎子,他的归期到了。”
“是。”沈清江转身去了。
已经关门上板儿的仁和质铺,所有的伙计和掌柜杨剑都被压在店内惶惶而不可终日。
他们看见如此多的高官来到质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心中忐忑不安,吓的瑟瑟发抖。
这时一个黑影飞也似的跑仁和质库前面被质库警戒的兵士栏在外面。
他推搡着士兵高声的喊道:“我是番禺县的衙役,我有大事找我们知县大人,出大事了!”
这时,孙师爷推开房门靠在门框上看着前来报信的衙役,跟在他身边的林玉恒点了点头,表示这是他们的人。
林宇恒挥了挥手,那些士兵闪开一条道路,衙役呼呼喘气,带着哭腔道:“孙师爷,大事不好了,知县大人吩咐压在死牢里的那个贺瞎子,贺丐头,突然在死牢里上吊了,我们发现时身子已经硬了。”
孙师爷说:“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回去把那死牢封锁住,不让任何人进入。”
那个衙役说:“牢头已经把县狱中所有的人都看住了。”
“不用了,人既然已经死了,查出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让他查查是怎么把信儿露进去。”孙师爷对着那个衙役吩咐。
正在与众问大人伤口如何改造港口的唐知县被林家的家丁叫到门外,看着在门外焦急等待的孙师爷,心里一沉,急道:“出啥事体了?”
孙师爷把衙役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唐知县面色阴沉如水,长叹一口气,恨恨的说道:“这帮该死小吏。”
唐知县听完此事,面对孙师爷说:“当此地的事处理完了,回去再处理那件事。”
唐知县返回屋内,发现屋里的人都看着他,于是唐知县便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时吴知府说道:“本来我还担心那个杨掌柜的不说实话,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
然后他对外面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