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的阳光斜洒在大地上,远处的广州城青色的从城墙耸立在大地上。
城墙两边有一些低矮的草木葵棚给出入城门的人提供一些吃食和凉茶。
虽然不似城中的繁华,但是凌乱不整齐的小店铺仿佛是这座青色沉寂在睡梦中巨兽嘴边的几缕绒毛。而出入的人群就像巨兽的呼吸一样,有进有出。
但就在繁忙而有序的官道上人员川流不息,这时突然一阵雨打芭蕉的马蹄声响起,官道上的马车和行人纷纷躲向两边。造成了一片慌乱。
人们不躲不行,开头的是20多匹战马。马上的骑士盔甲闪闪发亮把关道上的行人搅得一片混乱。骑兵到城南的驿馆前,停了下来。
驿馆前离城近,办事的官员往往都会设法多赶上一程。住在城里自然是要比身处郊县的驿馆前中安逸而且办事也方便。
因此驿馆中入住率不高,只有那些必须按正规程序走的官员和一些想占便宜的商人才在驿馆中住宿。
蔡确领一行近百人,全部下马进入到驿站当中没怎么折腾便全都安顿了下来。
在官道上行走的人员顿时心中了然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来办事的官兵。因为按照大明的规矩,如果是官兵是不外地的官兵是不允许入城的,他们只能在驿站或者城外扎营休息。
蔡确领一行人飞驰在官道上,虽然一路烟尘滚滚,但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城外的道路年年修补,但坑坑洼洼的情况还是少不了。货车走的很行人和货车很多。二是广州这个地方常年阴雨,所以对道路的侵蚀比较严重,还有就是要是把道路修好了,那每年修补道路的钱财到哪里去报销?
所以如果快马疾驰跑下去,摔断骨头的可能性就会很大,只要一个不小心,就立刻就会重重摔倒地上。
蔡确领一路走得极稳,他领着家丁、部属,直接就奔出了十里,城门已经是遥遥在望。
蔡确领会了,但他一口否决:“现在敌情不明,我们只有这不到百人。如果不能取得绝对的优势,依据控制成能,那就会引起大乱的。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还有人进出,说明城门没有出事。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等大部队到来用实力碾压,让那些人不敢躁动。”
话虽这样说,蔡确领他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因为他就是负责这座城门的将领。
他若不接手如果真如海盗难说的那样,他们今天晚上会发动兵变整个广州的都指挥使司要为此事背黑锅。反倒是王寻忠这位总兵和巡海营参加林长波,因为围剿了海匪或可以脱身出去。
剩下的2个从二品指挥同知,四名都指挥佥事正三品高官。底下经历司经历,都事,断事司断事;副断事,司狱司司狱等所有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要丢官罢职。
但王寻忠现在以指挥使兼总兵的身份下达军令并调动军队前往城中,等于是将整件事都拉到了自己身上。
这边让广州府其余的将领和这件事情中间便隔了一层。不论最后事情演变到什么情况,王寻忠都是第一责任人,事后如果治罪,一个布政使兼总兵官也抵得过了。
何况事情不见得发生。如果事情只是小规模的动乱顶多罚俸而已。这些世袭的将领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了,他们不都不靠这点儿俸禄过活。
“今天执勤的是庄千户,他手下不过五十二人而已。至于那些普通的军兵更不会加以阻挠,我们为什么不强行控制城门,争取个头功?”蔡确领看着手下的亲兵头目正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向自己建议。
“咱们这些人差不多有庄千户手里家丁两三倍。大人,你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带着这么多人直接找着,找到那个人……叛徒。难道他还能翻起天来?”
“难道你忘了今天晚上。庄千户带这些人的本来用意是延迟一个时辰关城门,为那些出入城门的货物提供方便。我之前是同意的,你敢保证城门楼里只有那个肥庄的家丁。”
王石是老爹留给他的心主本人体壮敢战,就是有个战前爱出下出主意的毛病。所以蔡确领才把他留到身边,防止他到下面来一个临战号令不一。
蔡确领当然知道他现在过去有八成的概率不会出事情。但是事情不怕1万就怕万一,如果肥庄真是海盗中那个口中被买通的人。
那么他不怕和对方光明正大的来一场火箭,他怕的是那些阴谋诡计。
王石黯然一叹,自然不便再说些什么。不论真情还是假意,他都必须记住蔡确领父亲的教授之恩,不得不站在蔡确领这一边。
他和蔡确领名为主仆,实际是师兄弟。他的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已故的韩老爷那里得来的。
在大明这个讲究孝道的时代,他的一切都是和眼前的人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