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起这番话的时候,林夕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实则心中却是暗流涌动。
林夕在洋商行刚刚成立便已经撒下的诱饵,终于有鱼开始试探。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小子过手的好处有多少,但从这将近3万两银子的数额,他们倒腾出去的小额不记名钱票的数量都不会少。
“行,你小子也算是有钱人,这点儿银子对你不算什么,也就给底下的兄弟们添两个菜了。”
林长建也算是老奸巨猾了,就见他脸笑容的把那几张刚掏出来的银票又装回了怀中。
林长申面有所思的望着桌上的几个人说道。
“哦?虽然太阳有盐场的三分利,但是铁作和船厂花销也很大,几乎留不下什么钱。
上次长礁还骗小月亮的私房钱给他们铸炮。那卖手铳的钱就是给小丫头的补贴补偿。”
林长建闻言,纳闷地向林夕问道:“你小子也太抠门儿了。在广州那边卖琉璃镜,一面镜子就是1万两银子。
那些小的也好几千呢,每个月都能卖出大几百面。还忽悠小丫头的私房钱。”
就见林长礁向着林长建冷冷地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太阳挣几个钱容易吗?就你说的那个琉璃镜,广州那边就给我们送回了50万两银子。
其余的都带都让他们以南洋商行存银不足的名义扣在了广州,这些难道你不知道?
再说你知道琉璃净生产的成本有多么高吗?他们给我们送回来的这些银子都不够成本。”
林夕听到此处连忙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林长礁的话。
林长礁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那些商人和掌柜的。以他的能力只要查一查就会知道琉璃镜的真实成本。
“咱们不谈那些钱的事情,谈钱伤感情。
我想后来我就想了想过几天前往西贡的蒙学舰队应该能回来。
我打算把这些聚集起来的基层军官都装上舰队出港口,一直向南航行,到晚上在海上修一宿。
然后第二天再返航回来,你看如何?”
林长建仿佛没有看到林长礁和林夕之间的眉眼官司,便把自己想到的训练方法说的出来。
林长建提出来的这个想法,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困难,实际上他这个说法含着两层含义。
第一就是让林夕交出那些军官的指挥权,第二他会接手蒙学的舰队之后就不会再还给蒙学了。
可以说他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就解除了林夕对蒙学舰队和林父聚集起的那些基层军官的指挥的权利。
颇有一般宋太祖赵匡胤杯酒是兵权的味道。
“兄长说得有理,”就见林夕笑着说道:“可以,等他们回来,我就让他们检查一下船只就交给兄长。
兄长这趁这期间可以把那些军官组织起来。到时领着那些基层军官出去转一圈儿。
这些日子他们也把我烦的够呛,正好能有兄长管一管他们,也让绝林大师轻松一下!”
林长建万万没想到林夕居然没有任何为难的神色,并把军队和蒙学舰队的指挥权交了出来。
其实他是不了解林夕的财务状况,他现在快破产了。
如果把蒙学舰队和那些军官交出去之后就可也可以把这些财政交到林家老宅那边。
别看林夕挣钱的渠道很多,各个都是暴利,但是那些挣出来的财富虽然在账面上有很多钱。
但林夕能花出去的钱却非常少,而且这些花出去的钱需要得到林长申或者是林父的答应。
他才能拿到那些钱,不然他和林长礁如何会把主意打到林月华的身上?
而林长建却不同却不同,他只要同意便能从公账上拿出那些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