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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娇娇躺床上总觉着不明白,杨福平他儿子到底怎么了,以至于他那么恨母亲,恨到要置她于死地。母亲一辈子与人为善,很少有跟人脸红的时候,顶多就是会跟父亲吵几句嘴,对外人从来温和有礼。
第二天中午,商佳迅带着孩子过来了,听说他们昨晚深更半夜才到家愧疚不已。“早知道就不让阿姨回家了,让阿姨遭罪我真是过意不去。”
“咳,这有什么。菠萝今天拉便便了没?拉了几次?大便还稀不稀?臭不臭?”
商佳迅感动不已,她亲妈都没有这么关心菠萝。
中途白骄阳回来过一趟,白娇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案情进展,其实心里笃定他是死于意外,跟母亲没什么关系,母亲还是受害者呢,所以也就没再放心上。
又过了两天,白骄阳下班回来忽然脸色难看,“尸检结果出来了,他死于心脏大血管破裂,有一定的外力因素,妈怕是还要跟我去一趟局里面。”
“什么?!”
“不会吧?”
所有人难以置信。
白娇娇倒是不意外,“妈去就去,不用担心,没事的。”她现在勉强算“神算”,白元珍是有点信的,还心情颇乐观的换了件春装,以为去个把小时就能回来。
谁知,当天晚上,白骄阳打电话,让妹子给她送两样保暖衣服去……要在看守所过夜的架势。
电话里也没说清楚,白娇娇抱上两件厚厚的羽绒服和几双袜子就出门。可每次打车都这样,越是急的时候越是打不到,平时放眼看去全是出租车,不打都有司机沿路问“美女打车不?”
现在要打了等十几分钟都看不到一辆,好容易来一辆也是有人的。
白娇娇急得跺脚。
一辆白色越野车慢慢的滑过来,停在她跟前。
“上车。”
看到熟悉的短卷发,白娇娇冷静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不说话,只问“要去哪儿?”
“市局。”紧了紧怀里的衣服,也不知道两件够不够。
“怎么了?”他不住的漂她,见她脸蛋红红快急哭的模样,心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