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啊……”荆桦一只手捂着胃蹲下身来,另一只手慢慢凑向蔓延的热气。
“荆姑娘!”突然有两只手从身后抱住了她,“荆姑娘,不要!”
荆桦头晕眼花的看不清是谁,只能任凭那两只手将她拽了起来。被对方扶着走了两步,脚尖一痛差点摔倒。
“你又受伤了?”另一个声音问。
“脚……脚冻了……”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荆桦醒来,发现双脚已经包扎妥当,隔着厚厚的白布,仍传来十根脚趾清晰的痛感。
救她的,竟是欧阳明日和高易山。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明日没有回答,只问:“疼得还厉害吗?”
“没事了。”荆桦说,“多谢相救。”
“你不知道易山有多担心你。”
荆桦叹了口气,对高易山说:“对不起。”
欧阳明日蹙眉摇头,问道:“荆姑娘,你爱的究竟是谁?”
荆桦一愣。
欧阳明日又问:“倘若爱,为何要轻言离去?倘若不爱,为何不能接受他人?”
荆桦皱了皱眉,表示搞不清楚状况。
高易山尴尬地挠了挠头,说:“爷,您别逼她……”
欧阳明日叹了口气,说:“荆姑娘,你心比天高,却不懂真心难求。”
“真心难求?”荆桦自嘲地望着自己冻伤的双脚。大二那年,她去陪男友买火车票,天空飘着大雪,积雪有十厘米厚。男友喜欢她漂亮,她就穿着单靴出了门,双脚在雪地中走到湿透,回去之后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连着三年,每个冬天她的脚都会痛。曾经,她以为那种苦涩是爱情的甜蜜,其实那就是傻。爱侣转眼变糟糠,男友和别人领证结婚,她的付出有何意义?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