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陈小布嘀咕着,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
“哎呦,”赵荀被阿布披头散发的样子吓了一跳,“鬼呀!”
“你才是鬼呢,大半夜不睡觉的到处晃悠,”阿布冷冷地白了赵荀一眼,说,“有屁快放。”
“我想问你个事儿,”赵荀说,“荆桦是什么时候穿越的?”
“这我哪知道,”阿布皱眉,“又不是我带她穿越的。”
“你不是作者吗?”
“我只在梦中以作者示人,又没梦见我写小说的细节。你问这些干嘛?”
“我觉得荆桦所说的前男友好像是我。”
“那你打电话问问不就得了。”阿布揉了揉眼屎,抬手关门。
“哎——”赵荀一把推开,作祈求状,“姐,我实在睡不着,咱们讨论一下呗。”
“……进。”阿布转身回屋,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
赵荀进屋坐下。阿布翻出日记查了查,说:“荆桦住院的时间是三个月前,也就是10月6号。我想她应该是在车祸以后穿越的吧。”
“也就是说,弄月和荆桦在另一个世界相遇,是她车祸昏迷期间的事情?”
“理论上是这样,”阿布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赵荀悄悄握紧拳头,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如此。”
阿布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问:“我马上就要困死了,弄月公子现在可以飘回去碎觉了吗?”
“你感冒了?”赵荀皱眉,“声音都变了,吃药没?”
“吃了,刚发一身汗你就来吵我,阿嚏!”阿布鼻音很重,“从明天开始,给我买一个星期的早饭午饭加晚饭。”
“没问题,”赵荀起身说,“那我走了,你好好歇着。”
“不送。”阿布扯过一块卫生纸,邋遢地擤着鼻涕,摆着手说,“关门。”
荆桦吃过药躺在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梦境连连。
“荆桦,你别这样,我不过就是吓吓你……”弄月说。
“荆桦,你别这样,你别这么防备着我好吗?”赵荀说。
“带上我的琴。”弄月说。
“你来我家做客,我弹琴给你听。”赵荀说。
“为我再唱一曲吧,就当是……为我送行。”弄月说。
赵荀掏出口琴,吹奏了一曲《送别》,与荆桦的歌声交叠在一起。
弄月的身影,与赵荀的身影渐渐重合,两人一同说:“荆桦,不会太久,我会等你……”
“凌风!”荆桦噗腾一下坐起身来,浑身被汗浸得湿透。她反复回想着赵荀的一言一行,赵荀,会是弄月吗?
她想起赵荀对她说:“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