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寒心思细,想的也多。
心绪千回百转,想的事情都有过去一年多。
每一条都是关于苏云暮的。
苏肆大手一挥,“去给远道而来的贵客准备院子。”
慕容沉寒点头,“沉寒在此多谢。”
至于谢什么,她们心知肚明。
白筝拉过苏云暮,“我让人准备了午膳,你先去用膳,行李我找人收拾。”
苏云暮弯弯桃花眼,“外祖父真好,我从几天前就等着呢。”
等什么,当然等白筝做的午膳了。
“快去吧,咱们不等你外祖母,沉寒好久不来,她有话和沉寒说。”
苏云暮转头,苏肆颔首,“去跟着你外祖父走,我确实有话要说。”
苏云暮放心,外祖母这么说肯定不是骗他。
“你们莫打架,有话好好说。”
“不会。”苏肆哈哈大笑,她一个上了年纪是人,打不过慕容沉寒,老了老了。
白筝摸摸苏云暮的脸颊,犹如小时候担心他受伤的姿态,发自内心的爱护,“有你爱吃汤圆,再不去就凉了。”
他们渐行渐远。
苏肆脸上没了表情,随之而来的是凝重是。
面无表情凝视慕容沉寒,一言不发,计较着到底从哪入口比较好。
慕容沉寒稍稍靠着椅背,神上无荣的贵气打眼,不容忽视。
屋里坐满人,布满寒冰的视线扎向慕容沉寒。
不知过了多久,苏肆才说了机锋下的第一句话,“为了暮儿而来?”
慕容沉寒坐直,庄重肃穆,认真到谈家族生死有命时都不见得有此时掩在心下的紧张。
“是。”
“你不该来。”
短短四字葬送掉慕容沉寒满心期待,叫她如坠冰窖,天寒地冻不过如此。
慕容沉寒敛目,这话她无法接。
苏肆说她不该,为真。
她一个当母亲的过去十五年才知自己孩子的存在,十五年里,她连个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做到,说难听点,她不配拥有这个孩子,再去打扰孩子生活,死皮赖脸让孩子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