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顷刻响起一阵瓷碟摔地的破碎声。
“卡!”
饰演着文兰的陶冬来听到这声后才出戏。
坐在监视器前的严导喊完后,又忙着布置场景。
她走出场幕,喝了点水。
单这一场戏就花去大半天的时间,接着的另一场是夜戏。
其实拍夜戏是最辛苦的,因为不一定能成功开拍,但又要在片场里随时待命,还要保持状态,比较吃不消。
要是拍恐怖悬疑片的话,那夜戏几乎占八成,不过这类影片较为小众,拍摄成本不高,多是粗制滥造,不好卖座,所以拍摄夜戏也就不够严谨苛刻,对演员要求便不太高了。
吃完晚饭,陶冬来靠着路姐瞌眼。
直到严导通知可以开拍,她才去站位。
容阳比她还快一步。
两人对视一瞬,陶冬来先别开眼。
容阳看着她,“陶前辈会跳舞吗?”
陶冬来:“会点。”
“那真是期待。”他扬眉道。
话音落下,严导响起:“开始。”
打板员跟着说:“第二十幕!第一镜!”
两人顿时入戏——
自那日文兰与旬星良在书房里闹了个不快后,她没再踏进书房半步,旬星良又恢复浪荡子的风流,四下流连在温柔乡里,大帅也管不住他。
原以为两人就这样过着陌生人一样的日子,旬星良竟又亲自来找她。
他伸指玩着茶杯里的水,头也不抬的说:“过三天老爹要在和平饭店办一场宴会,你顶着是我夫人的身份,必须跟我作伴。”
“我知道了。”文兰说。
“你会不会西洋舞?”他冷淡问。
文兰摇头,她哪里会这些洋人玩意,倒是文秀会西洋舞蹈,身段是极好的。
“宴会上第一支舞我跟你跳。”旬星良视线终于从茶杯移开,望向她,“过来,我只教你一次,你仔细记着,到时别丢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