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发现那边有一个女人。
发现那个女人正在看着她或者苏丽雁,如果是认识的那就打个招呼,如果不认识,当时她想,那也太奇怪了。所以她才会问苏丽雁认不认识那个人。
结果事实证明是认识的。
局小楠更烦躁了。
陆秉的母亲,是他的母亲。
局小楠低头看手上的镯子。
到底是身体的感觉更可信,还是……与人见面后的真实感觉更可信。
局小楠眯着眼想,她和陆秉的母亲见面后说了几句话,她绞尽脑汁,怎么想,那几句话也没什么问题,人?局小楠犹疑,好像也没问题。
所以,一切都没问题?
她的身体感觉并不可信?
好像是了。
“你怎么了?”
苏丽雁带着几分小心的问,她是知道局小楠有多喜欢陆秉的,此时回想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因此说这话时就有些明显的气短。
“在想我婆婆。”,局小楠手指放在下颔思考,面上却是回答的一本正经。
无耻至极!
苏丽雁抽着嘴角下判断。
窗外是风吹动的树木,陆秉的袖口被风掀起一个角,露出里面诱人的肌理,他握着水杯,杯子里是满满的牛奶。
“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不喜欢喝牛奶。”,老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这样说。
“嗯。”,陆秉看着窗外的枝桠,淡淡嗯了一声,并不热情,也没有故意敷衍,像是一件日常小事。
太日常了,所以回答也是淡淡的。
想起之前儿媳说的话,老人心下越加伤怀,“我并不知道,陆秉,你应该告诉——。”
陆秉终于回头,他看着两鬃已染上白发的老人,若有所思道:“她和您说什么了吗?”,少年似有一双洞悉世事的眼,他突然笑了下,“她和您抱怨了么?”
笑容不大却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