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拿东西的手一顿,苏丽雁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抱着手,啧啧感叹,这两个人,一个身残志坚,仗着一张脸迷惑众人;一个傻的可爱,明知对方身残却依然故我。
果然感天动地。
只是陆秉这么急着搬过去局小楠知道么,她手指摸着下颔,倒也没想着去告诉她,瞧陆秉那急色样儿说不定她前脚刚告诉局小楠陆秉后脚就到了,那她说了也是白说;又或者这两人本来就在耍花枪,那更不用她说了。
旁边老人疑惑,“你说的局小楠是谁?”,她和陆秉是一个小区么?
这样倒可以互相照顾,老人想。
苏丽雁转了转眼珠,见陆秉没答话的意思,慑于他的淫.威,她自然不敢多说。
“是不是你的同学?”,老人对着苏丽雁道。
她在外婆面前露过‘局小楠’这个名字吗?苏丽雁不确定的看外婆,是还是不是?说还是不说?老人却已经肯定了,“对,她是你的同学,丽雁,我记得你说过。”
老人脸上的不舍淡去,自语,“是丽雁的同学也就和陆秉一个班了。”
“难得和同学一个小区。”,老人面上带着笑容,“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互相照顾呀陆秉。”
她一直担心陆秉那清冷的性子,现在有同学和他一起带动带动他是最好不过,最好能让她的孙子阳光开朗一些。
苏丽雁却嘀咕,外婆莫不是洞悉了什么,这说的话不是正中陆秉下怀?
只是这样正中下怀的话说出来也没见陆秉有多大反应,他合上行李箱起身,“走了。”
“嗯,嗯,去吧。”,老人点头,眼里不舍渐渐浓郁。
苏丽雁追到门口,陆秉的身影渐行渐远,外婆还在客厅里,她回头问:“陆秉怎么突然就搬走了?”,之前也没听到风声,以为陆秉要在这里住到上大学呢。
老人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累,没有说话。
谁想一个人呆在空落的房子里?
谁也不想。
□□珊坐在桌上独自饮酒,手中高脚杯轻轻摇曳,红色的液体在那杯中微微晃动,只这么微微一晃的功夫,外面的门就开了。
她嘴角勾着笑,高脚杯放下,人已经站起来:“来了?”
她朝他走进,脸上带着得色,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得色,可开门的人并没有答话。
他戴着鸭舌帽,手边是一个行李箱,鸭舌帽的帽沿挡住了女人大半的目光,也挡住了他低垂的视线,他对这里驾轻就熟,行李箱放在一旁,随手关了门,正准备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