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
问安是皇后才有的待遇,这女装大佬不过贵妃等级,居然有此殊荣,看来这皇帝是个断线就算了还是个宠妾灭妻的昏君。
乔盛宁啧了一声,看着丫头将妆盒展开,缓缓抬起头问:“你们家贵妃姓什么?”
月秋神色古怪的打量乔盛宁几眼,不敢违背,老实说:“娘娘姓乔。”
“梁国人?”
“娘娘是地地道道的金国人。”
金国,这里是金国。
乔盛宁这下才分神看了看宫娥们的衣裙,青色为底,兰花纹勾着领口和袖口的滚边。
确实是金国宫娥的数百年如一日的刻板打扮。
金国乔姓的贵妃史书并无记载,乔盛宁思来想去依旧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是谁。
“娘娘觉得这支钗环如何?”眼见的问安的时辰就要到了,贵妃娘娘又走了神,月秋从妆匣里小心翼翼的拿出贵妃最爱用的一支凤头流苏钗问。
乔盛宁神色嫌弃的看了几眼,这钗子是支金钗,做工一点都不精细,凤凰的嘴太凸了像是只秃鹰的喙,一点娇美的感觉都没有,流苏就跟别提了,几根红穗穗也好意思叫流苏?
“就没有其他的了么?”乔盛宁倒是不抗拒,女装么,自己在宫中的时候闲的无聊,也跟几个妃嫔闹着玩过。
不是他自吹,就他自己的相貌,扮了女装,也不输后宫宠妃。
“或着这套?”月秋又拿了另外一支出来。
“算了,这支还不如上一支呢。”乔盛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自己挑吧。”
趴在梳妆台上看了看妆匣里的首饰,他本来准备挑拣的手又收了回来,满满当当一匣子的首饰他没一件看的上的。
那被他嫌弃的凤头钗已经是最好的了。
“就这个吧。”乔盛宁认命的指了指那套以凤头流苏钗为主的一套头面。
乔盛宁斜靠在湘妃竹暗花绣的靠枕里,主殿空空,除了摆放了六张扶手圈椅并四张梨花木的茶桌,就只有几盆花做装饰。
他身旁的位置空着,想必是留给皇帝的。
“人可到齐了?”他想起幼年在母后身边时,母后端着的皇后架子,依葫芦画瓢,语气平淡中透着亲切问。
“回娘娘,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