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裕嫔觉得再也没有人比乔盛宁更懂得她的心声了,忍不住又挪了椅子离乔盛宁近一些。
“那我让月秋去同你的嬷嬷讲,叫她不要拘着你了,可好?”
“那是不是……不太好?”裕嫔眼冒绿光似的回。
“不好吗?裕嫔若是觉得不好,那就……”乔盛宁生了狭促心思,故意微微一顿。
“我没有觉得不好,就按照娘娘的意思办吧。”裕嫔生怕乔盛宁反悔,慌忙的拉了乔盛宁的衣袖。
乔盛宁唇角的笑意更浓。
拉着乔盛宁衣袖的裕嫔被这一笑给晃花了眼,以往贵妃娘娘脸上都涂着厚重的胭脂看不清面孔,现在贵妃不怎么涂胭脂了,脸上肌肤欺霜赛雪,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黑亮,小巧挺秀的鼻子,似启非启的唇总是带着笑,说是美丽也不甚准确,总之就是诱I人的很,诱I惑的让人忍不住靠她近些,多听她说几句话。
常德宫的敬妃祝朱健步如飞的走石子路上,边走边说道:“原来是我看走了眼,成锦宫的那个小蹄子本想她年纪小不知事,心机这么深。”
“乔娇前手送了苏妃裙子,她就上赶着去巴结,也亏她好手段,居然还真巴结上了。”
“赶在问安前见了乔娇,居然还一起用了早饭。”
“这还有多远啊?”
“马上就到了,娘娘您可别急。”
“我能不急吗,我素日叫你留心着,你就是这么留心的,一个两个都攀了贵妃这根高枝了,就剩下我一个,她们若是联起手来对付我,我可该怎么办?”
“娘娘多虑了,贵妃娘娘怎么算的上是高枝呢,这宫中的高枝一直都只有一位。”
“那一位向来不进后宫,若不是知道那一位深恶断袖,我早就断了争宠的心思。”眼见着就要到雀栖宫门外了,敬妃站定了身姿,理了理腮边的碎发,扶着宫婢的手,神情变得木讷的走了进去。
“给贵妃娘娘请安。”她低下身去,得了乔盛宁的首肯站起身来,行动有些缓慢,像是根朽木没生机。
起身坐回位子里,面对面坐着的苏妃正端着茶托,笑的跟朵花似的,朗朗道:“要不怎么说娘娘送的这条裙子好看呢,我本来只是想试一试,谁知就不想脱下来了。”
敬妃祝朱的目光就顺着话语落在苏妃的裙子上。
血色的马面裙,红的像是烈火般热烈,蝴蝶花样的金箔姿态不一,大小相异,活灵活现的飞舞在金线暗绣的花丛里。
步子轻轻一动,裙摆上的蝴蝶仿佛扑哧着翅膀。
这委实也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