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本事。”乔守道哧溜了一口面。
“谁站在咱们大爷身边,再强的气势都要被大爷压一头,你看这个宁先生,他站在大爷身边,那股子懒散潇洒倒是不减。”老关摸着下巴上的青碴道:“他跟大爷倒是很和谐。”
乔守道一口牛肉粒差点噎在喉咙里,乔娇能跟刘业比肩,这断不可能。
自家的弟弟,搁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母亲生的他时候难产,又是幼子,家中父兄宠的他像个女孩子。后来他还进了后宫,整日里涂脂抹粉,早就没有半点男儿气概。
潇洒这词更是跟他沾不上边。
“不可能。”乔守道灌了一口汤。
“可不可能,你转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乔守道不屑的转过头去,站在酒楼上的少年郎君,头系红珠,眉如墨画,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像是随时手佩宝刀游走江湖的少年侠客,又像是身处画舫青l楼一掷千金的博人一笑的世家纨绔。
他正侧头不知在陛下耳边说什么。
这是乔娇?
记忆中乔娇的容貌也模糊起来,像是怎么也无法对上眼前的这个少年郎。
“大爷,宁先生。”老关起身相迎。
“吃什么?”见他昨日席间除了喝酒吃了几口菜,所食甚少,估摸是不合口味,刘业问道。
乔盛宁看了一眼乔守道吃的面,见那面油腻,又看了看临桌,都是红汤红水。
他是南方人,口味偏甜,而金国居北,以咸口为主。
宫中的饮食他尚且挑剔,何况市井小吃。
“牛肉面?”老关道。
乔盛宁摇头。
“红油抄手?”老关又问。
乔盛宁又摇头。
“那……胡辣汤总要来一碗吧?”
他一脸嫌弃的看了看那黑糊糊的汤水,道:“没有什么想吃的。”
“怎么,宁先生什么都不想吃?”老关呼哧呼哧的吃着面,一嘴的红油道:“这可不行,街口有顶好的包子,我跟先生买两个来。”
“我要红豆包,或者糖包子的也行。”
“不必麻烦。”刘业见两人热乎劲心里烦闷,又想他早上所言床榻之事,见他目光逡巡四周一脸嫌弃,以为他大家公子的脾气犯了,看不起平头百姓,他道:“你自己挑一样吃,既然要跟随我,就把你那些讲究给我扔一边去,这里没谁是来伺l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