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父的装的叫声。
可是很不幸,他果然招来了狼。
我被狼群追了一夜,一身血污的爬出西郊,我差点以为我活不成了。
这一次我养了两个月的伤。
我趴在宫中床榻上,坚硬的床榻冷骨头,那时候我想我要是登上帝位了,再也不睡硬床。
我又想师父一定等我好了又会带我去西郊,还会去招狼。
后来,师父果然又把我扔在西郊。
这一次我学乖了,拼了半条性命杀了那头领头的狼。
那天我也知道了,你只要比狼更狠它就会怕你。
我在西郊待了一个月,狼群成了我的挚友,我有着比狼更阴鸷的目光。
好日子没过多久,师父把我从西郊提回了宫中。
我终于正式开始跟他学剑了。
他从来不教我招式,比划一套给我看,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的伤口好了又崩,血流了又止,止了又流。
可是我总是躲不过师父那一剑。
有一天师父喝多了酒跟我说,要保命,那腰间的一剑必须吃,只有吃了那一剑忍住疼,手上的招式不断才能取人性命。
我的师父走了,他一身血污,倒在了雪里。
那是他最后一次试我的剑,我的腰间温热血液涌出,可是周遭冰冷,师父的身躯也逐渐冰冷。
师父他带着笑说:“盛宁,你成了,以后谁都杀不了你了。”
我抱着师父的尸体轻轻的揭开他的面具,他生的好看,剑眉修目,我的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真奇怪,我明明很讨厌他。
皇爷爷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他明亮的双眼淡漠:“孙儿,咱们当帝王的人,冷血冷心,要保命就不能有虚招。”
大皇兄找人暗杀我,我没有死,兵器铺里多了一把古朴的剑。二皇兄也找人暗杀我,我还是没有死,赏了贴身的宫婢七彩的宝石。
后来什么样的暗杀都杀不了我。
从没有人见过我的剑,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我出手。
因为我一出手就是死招。
因为要让我出手的人是要取我性命。
他不死就是我死。
而我不能死。
“我疼……!”抱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哭,哭的肝肠寸断,刘业坐在床边手覆在乔盛宁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