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活的声色犬马,百无禁忌,但凡是过了他唇l舌的美酒佳肴,经他把玩的金石字画便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这酒不清呈褐色,初饮时心中忐忑没有察觉胡乱的饮了一杯不知滋味,再喝就察出不对。
哪里是美酒,分明是药酒,还是能治病壮体的那种。
“不是祈春酒。”刘业的目光从乔盛宁的脸上收回,知他所疑,答道。
春夜撩l人几杯薄酒下肚,让人脸烧薄红,他说完心里翻涌出一股不甘的情绪,像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个话题,让身边的少年有所误会,便又添到一句道:“你身上有伤。”
祈春酒喝多了伤神志,以前用是怀疑乔盛宁的身份,现在误会解除皆大欢喜,也着实不必再用那伤人的东西。
不过想来那酒也不怎么样,说是能启唇,结果,这孩子明明喝了酒也没有说一句实话。
梁国郎溪人。
刘业兀自一笑,紧绷的唇角微微翘起,看来有些传言轻信不得。
乔盛宁将头猛的一偏,哼了一声,将剩下的酒吞入腹中将兽头酒杯往刘业身边一推。
“还要?”刘业举箸问。
乔盛宁摇了摇头,道:“我腰上的伤不碍事,不值当喝这酒。”
“是吗?”
“那当然。”
“不是怕苦?”
“才不是!”乔盛宁夹了筷子鱼肉,酸甜的味道将萦绕在口腔内的苦涩压下去,他神色才缓和了些许,道:“围炉夜话,饮酒赋诗本是极美的两大快事,结果陛下今日拿这酒对付我,我怎么同陛下夜谈,怎么同陛下赋诗?”
“那今日作罢,等你伤好了咱们再谈?”
“不行,陛下怎能出尔反尔?”
“盛宁你说如何,只是一般的酒我是不会让你喝的。”刘业温吞的笑着一一回答,他今夜极有耐心,也不似往日那般冷漠。
“那我以酒代水。”
“未免太便宜了你些。”刘业道:“我见小厨房还有两壶羊奶,你以奶l带酒,也符合你小孩子的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