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的那两瓶药。
想起他腰上的伤,刘业抬脚用脚尖轻轻的推了推困睡了的小太监,压低了声音道:“抬热水。”
乔盛宁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浑身温暖,像是泡了个热l澡,四肢畅快,还有人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腰。
他抬了抬眼,眼皮太重实在抬不起来,放弃了,不一会儿又睡熟了。
刘业将乔盛宁裹了好从浴桶里抱出来,擦l干放到榻上,自己累了一身的汗。
这伺l候人洗澡比自己洗澡累的多,况且自己还总要分神压住绮丽的幻想。
刘业自去冲了个凉。
回到榻前,小心翼翼的解l开乔盛宁腰间的绷带,倒吸了一口凉气。
腰上的伤口深深依旧带血。
难怪从不让他看伤。
这都大半个月了,但凡用心点养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四处奔波,简直是胡闹。
将冰裂纹瓷瓶的药尽数铺在伤口上,刘业抹药的指尖微微颤抖,生怕重了些吵醒他,又怕遗漏了一处没有抹上。
外面又起了风,那风像是削尖了脑袋的小人往帐子缝隙里挤,像是要看热闹。
“嗯。”乔盛宁呢喃了一声,想必是碰到了伤口。
刘业跪在他身前,差点跪不住了。
这药抹的,只能让人再去冲个凉。
看着床上那人睡的黑甜,系好了绷带,刘业只得抱着乔盛宁,握着他手靠在床l壁打盹。
医圣的这个药效果极好,只是抹了药长新肉实在是瘙l痒难耐,他握着他的手,怕他睡梦中乱抓,又伤了。
一觉睡醒,乔盛宁舒舒服服的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抬头见金色暗龙纹的床幔,低头见自己穿的帝王的寝l衣。
要不是那寝l衣有些大,床幔的绣纹简单,他都以为是在自家龙榻。
“陛下呢?”乔盛宁从善如流的洗手洗脸,见宫女太监们悄咪咪传递眼色鬼鬼祟祟的打量自己,有些一头雾水。
殊不知,一夜之间,陛下与乔家小公子同榻而眠的故事衍生出许多版本传的阖宫都是。
“陛下去上朝了。”大太监福禄平声道,只是双眼总时不时往乔盛宁腿l上飘。
昨日陛下命人抬了热水就将宦官宫婢全遣出去,直到今日上朝才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