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当初若是放纵他些,也不至于后来厌倦一切,只一门头扎进刘业的事记里,闹了这么一出。
在金国男扮女装当贵妃……
他孙儿还没有封后纳妃享受后宫佳丽三千,就跑去给人家当贵妃了。
他拣了一瓣炸荷花,后槽牙狠狠的咬的一口。
要是不是早知道刘业最厌恶断袖,不然刘业要是真跟乔盛宁那个小兔崽子搅在一起,他乔郅就把刘业的魂一并带回梁国,让他金国早一并覆灭了算了。
诶,别说,这炸荷花还挺好吃的。
乔郅看了一眼梁国郎溪的时令菜,炸荷花的味道酥脆香甜,是他孙儿喜欢的口味,他琢磨着倒时候寻回了乔盛宁带他过来尝一尝。
“公子。”奴婢低声道:“公子要的香料都找全了,已经让人送到国师观里。”
“嗯。”
记牢了“寻阳香”的制作方法,乔郅一重生就派人四处寻找相同的香料,现下已经找全只等梁国的国师张道长练成香丸。
乔郅起身,女婢小厮们收拾妥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梁国皇宫。
梁国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他立在殿上,昂首相视。
“明日出使金国,途径金国望江楼,记得去取一取“榭芳”。立秋你就满十六,也是该给你的时候了。”
“是,父皇。”
这破规矩乔郅早就不爽很久,于是等他当皇帝时就改了,直接亲手相传。
将“榭芳”藏在金国的望江楼,这帮老祖宗也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摸走了。
乔郅行礼出门,想起自己老的时候,还曾经把这个事当做笑话讲给他那孙儿听。
夏日里,雀栖宫的树木绿的愈发的深,蝉鸣一声接一声,叫的人心也是乱的。
刘业一身玄色的夏衫背手站在院中,小啾在立在他肩上,不停的用头蹭着他的侧脸。
已经半个月了,乔盛宁就像是放出去的鸟儿,再也没回来过。
半个月里他只写了两封信,除了开头一句尚安好,末尾一句安好否,除了碧血石的里面的粉末效用绝笔不写旁的事情,当真是惜字如金。
他安慰自己年轻人贪玩,这一路南下被沿途的风光绊住了难免疲惫不愿意花时间写,但是心里惶恐不安,乔盛宁那样的样貌气质,他不招人有的是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