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洲的手端起了酒杯,将它送到了唇边。
仰头,将酒水倒进了喉咙。
他艰难的咽下,对着宋晏直视过来的视线,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想着,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的表姐走了,舟舟只有将军这一个嫡亲的亲人”
“她本来对将军的想念就重,应该算是执念的那一种吧。”
“她在宋大人这里没得到安心之感,将军的人这时候过来,她便跟着将军的人走了。”
他想,舟舟便是爱上他,在他和她爹之间,她可能依然会选择她爹。
当然,这种戳人肺管子的话,褚怀洲便只在心里想想,是不会再在他伤口上撒盐的。
他即使没说,宋晏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也这样往后想了。
话说到这里,褚怀洲还是想劝宋晏放下。
舟舟以这种方式去西北了,就是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结果。
“宋大人。”褚怀洲拿着酒壶,起身,给他满上了酒:“说了这么些,我越发的觉得宋大人您,和舟舟是不般配的。”
“她没有安心之感,吃软不吃硬,需要人照顾她的情绪,哄着,用心的呵护着,几乎和一个小孩子似的。”
“宋大人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公事已经很繁琐了,您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您的生活,分担您的琐事”
“而不是还要您腾出手来哄着她!”
“你们真的是各个方面都不合适。”
“我还是想劝您一下,舟舟已经走了,不如,就这样吧!”
“您也一起放下,开始您新的生活。”
“是我的错,不是她的错。”宋晏丝毫不为所动,端起面前的酒盅,一仰头将酒水饮尽。
捏着酒杯,喃喃说:“我会和她道歉,告诉她,是我错了,请求她的原谅。”
“”褚怀洲轻蹙眉头,弯着倒酒的身子僵住了。
这咋越说还给他说通了,他不气了,居然还把错揽在了他身上,还要给舟舟道歉。
去给舟舟道歉,难不成他也要去西北,要找她?
还想着过日子?
天哪!
这还是他认识的,傲气自信的宋晏宋大人吗!
“我不是很明白大人的意思?”褚怀洲拿着酒壶,又伸向他:“宋大人说的,要找舟舟道歉的意思是”
宋晏将酒盅递到酒壶下,看着透明的液体将酒盅填满。
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宋晏放下酒盅,闪烁着光芒的清明的眼望着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不想和他多说,眼睛很快垂了下来,提箸夹了一筷子的菜塞入了嘴里。
“”他猜的意思是
“宋大人,您不会真的想去找舟舟吧?”褚怀洲脑仁都疼了。
“舟舟是假病走的,这若是被人知道,她这可是欺君之罪,她跑不了,也会连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