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样都能接受。”陆银山手指按着裤子,摸着兜里面的簪子。
大爷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可,小嫂子不喜欢他……
而且拒绝的非常明确。
还说……
踢了一下水。
陆银山难得的,叹了一口气。
明眸皓齿的嫂子,喜欢大哥。
两个人品着茶,大哥坐着,嫂子靠在他身边,拿着书,两个人的脑袋歪在一起,偶尔还会乐起来。
他看见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哥病的严重了,小嫂子衣不解带的伺候,像个小丫鬟似的。但有的时候,陆银山又觉得奇怪。
小嫂子看大哥的眼神很奇怪,没有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他们之间,说相敬如宾呢,又似乎遮掩着什么……
纵然自己喜欢她,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陆银山一扬手,狠狠地,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在河面上打了个水波,很快就不见了。
付春深半夜的时候醒了,他的脚,疼的厉害,那种钻心的痛,让他有点难以忍受。摘了眼睛上的布条,悄声的坐起来,火还燃着,不过不怎么旺盛了。
陆银山侧卧着,躺在一边,光着膀子,他一件外衫,撕了捆着那个二当家,里衫则盖在自己的身上。
“二爷?”他轻轻的叫着,陆银山似乎睡熟了,没醒。
他拿了衣服,遮在他身上。
洞外风大,吹的里面也凉嗖嗖的。
他爬起来,撇着脚,看着陆银山。
闭着眼睛,睫毛很长,长年在外面,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睛还有点内双,和大爷有五分像,眼梢微翘。
他其实,没什么不好,除了不识字,也是个心地善良的。虽狠厉,但分人。有北方汉子的粗犷,但也有柔情。
鬼使神差的,付春深微微弯了腰,他伸了指头,顺着陆银山的眉宇,碰了一下。
“哎吆!”付春深低低的叫了一声,他脚下,有什么破了,啪的一下。
他走得慢,好一会儿,才挪几步。
忍着疼,走出洞外。
捡了块青石坐下,脱了鞋子,卷起裤腿。
脚下的血泡破了,一半脓水还留在里面,一半濨了出来。
付春深有点不敢用力,真的疼,他觉得就像是虫子啃食皮肉的那种疼,又沙挺又痛。
他疼的直闭眼睛,好一会儿,才敢动一下。
“怎么了?”冷不丁的,陆银山出现在身后。
一点声儿都没有。
要不是坐的稳,付春深一个跟头能掉下去。
“啊,没事儿。”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脚。
“你怎么起来了?”
“饿了。”陆银山说的直白,他嘴里还叼了一个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