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春深和袁庭喝了酒才回家。
如今妹妹嫁了人,有了孩子,他这个当大哥的,总是担心,时不时的要过来看看妹妹。
袁庭下厨,做了饭,付环双大咧咧的也要来一口,让两个人同时制止了。
“不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你个当娘的,怎么这么不省心。”付春深皱着眉,把酒拿走了。
“对孩子不好,你忍忍哈。”袁庭大手揉了揉媳妇的肚子,讨好的说道。
然后两个男人喝了起来。
付环双气的差点跳起来,但是任她如何哀求,她大哥那是铁了心的不肯给。
天黑了,付春深才从妹妹家岀来,他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
陆家的院子早早的就荒废了。老太太第二年就没了,没等陆银山回来。
镇上给办了丧事,让老太太走的体面。
一晃,也有年头了。
付春深站在陆家院门口。
透过门,有微弱的光亮打出来。
他愣了一下,抬脚进去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付春深奔着亮光的地方跑过去。
他看见了一个人影。
是前厅的花藤那里。
夜色里,花藤掩映间,站着一个人。
待他跑过去,人却没了。只留着一地的烟头儿,明灭的星火闪烁,渐渐熄掉。
人呢?
他四下里看着,心头疑惑渐起,也有一种不安的躁动在心头。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在付春深没反应过来之前,紧紧的锢住他。
“来这里干什么。”
下巴垫在肩头,陆银山脸埋进他的衣领里,手伸进衣服里,鼻子蹭着他,急切又强势的。
“二爷!二爷……”付春深被他捏的往后拱了一下腰。他喃喃的,侧着头看过去。
是陆银山。
还是那时候的样子,又不像了。
入眼的,是经历过战火的沧桑和满身戾气。
陆二爷并没有再见的喜悦,他十分急躁的圈住付春深,大手的关节摩擦着胸前的皮肉,几下就扯开了怀中人的前襟。
“付先生,怕不是早就忘了我,嗯?”他一口咬住付春深的耳朵,舌尖顶着耳廓,清浅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