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受伤,甚至有一丝丝的哽咽。
话落的瞬间,我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把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这帮呜呜泱泱的黑衣人就全部撤下了。
病房恢复成一派宁静。
而此时病床上的养母忽然睁了睁双眼,像是快要醒过来。
我赶紧去叫医生,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又给养母上下检查了一番,惊喜道:“差不多没事了。估计再过个一小时就能醒来,注意让她好好休息,别再受了惊吓。”
医生应该是指刚刚那堆黑衣人。
我连连道谢,并且向他解释了刚刚的情况。
虽然,是随口编的谎言。
我守在养母床边,思绪却一直飘在窗外。
他会答应的吧,一定会的。
只要离婚了,我就彻底解脱了,就再也不用受他的折磨了。
过了一会儿,养母真的苏醒过来了。
她睁眼看到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一边抓紧我的手道谢,一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我连忙摁住她,“妈,别起来,好好躺着,等身体慢慢恢复。”
王欣进来,看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让我先离开,回去好好休息。
从医院出来,不知不觉,天色既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想着打车回宁夏的住处,把小婉带出来,然后去开间房住着吧。
不想挤着我家夏夏,她这几天心情本来也不好,让她好好静静吧。
她脾气跟我一样,倔得可怕,有什么事也喜欢自己一个人憋着,慢慢消化掉。
刚下车,发现天空下起了朦胧细语。
十二月的天气,有一丝丝冷。
我裹紧了衣服,下车去。
走进楼道,一股浓重而呛鼻的烟味刺激着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一发声,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响起在耳畔。
我心头咯噔一下,赶紧打开手电筒,因为这楼道的灯坏了。
“啊。”
可下一秒,姚肢就被人狠狠禁锢住,并一把甩到墙根。
我惊呼出声,却听见男人因抽烟而变得沙哑低沉的嗓音,“是我。”
瞬间,他将头狠狠埋在我的脖颈,狠狠允吸了一口,像是刻意要在我身上种下属于他的印记。
我被咬的疼了,一把推开他,“傅司年你疯了么!”
可他死死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了半分。
“别离开我,不要离婚,我不允许。”
他喃喃道。
语气是那样的低怜而令人心疼。
甚至像是在祈求。
与往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有着天壤之别。